“我让你们一起来享受我的成果,难不成你还想让给他们?”
“你真觉得你让给他们了,他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别开玩笑了,就他们那群给点肉就就摇尾巴的模样,才不会去在意谁丢给他们的骨头。”
“不过是群喂不熟的畜生,你为他们着想,他们心里头只会想着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你的命!”
“他们要真有半点良知,会把我们赶出来?”
“你才多大,就想着普度众生了?”墨卿与看了眼垂眸不语的顾延之,冷笑道,“北横君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还想做到?开什么玩笑。”
墨卿与声音一如既往的冷:“若非是看在这还在大阵里头,别说雁过拔毛了,我就是把他们全留在那里,又有谁能把我怎样?”
“没本事的东西,只会狂吠。”
她骂的可真是狠,半点情面都没留。
“你再看看那些个排名前十的家伙除了周应泓哪一个出来接话了?”
“聚源池的事情,若是只能进去十个人,你觉得是你们这前十个人有机会进去,还是他们那群后面的人能挤得进去?”
“被人当炮使了还那么乐得自在,活该他们被困在城里,死了算了,谁爱救谁救。”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救世主。”
墨卿与的影子似乎波动了一下。
温如惜抓住了她话语中的重点,道:“什么意思?怎么待在城里就要死了?”
墨卿与只是冷笑。
顾延之却开口道:“仁举城的阵眼应当就在城内,但具体的位置没能找到,于是他们便想驱动鬼潮,干脆把这城也给一起毁了。”
“他们在那城里……”顾延之的眼神微垂,“凶多吉少。”
大阵的情况顾延之可比墨卿与清楚的多,墨卿与都能看出来的东西,顾延之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现在让两人都不解的一个问题,便是为什么这些鬼怪会听尸门或者是五毒门的话?
驱鬼这样的事情,天底下可没有哪个活人能做到。
在鬼的等级中,等级高的可以驱使等级低的鬼,这是鬼与鬼之间的威压。
但是这样的威压在活人里可就没有了。
除非是养小鬼这种事情,但是眼下这么多的鬼是绝对不可能是被他们养的。
这样一来,他们又是通过什么东西或是手段做到的呢?
若是不能搞明白这个问题,墨卿与和顾延之都觉得后面的状况可能会更糟糕。
要是渡劫期的大鬼也跨界来了这边,任凭他们驱使,那别说墨卿与了,就连顾延之都要凉凉。
所以墨卿与决定率先出城看看。
在城里太过于被动,墨卿与更喜欢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刚出了城,背后的城门就被人用力的关上。
墨卿与冷笑一声道:“作茧自缚。”
白涂尚还在昏迷之中,被翟风搁在肩头,就像是一只狐狸围脖似的。
跟翟风那个黝黑的皮肤和大块头一衬,简直不伦不类的。
沈泽的实力最差,刚一出城门就被一阵阵刮来的阴风吹得汗毛倒竖。
他搓了搓手臂,“嘶”了一声,跺着脚他道:“真冷。”
温如惜环顾四周,好不容易消散了一点去的阴气又重新聚集了起来。
“现在这里的阴气比宿城浓郁了十倍不止。”
若是活人长期待在这样的环境中,那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阴气入体。
在大阵里驱鬼的众人也格外注意自己,以防被阴气入体。
即便他们有真气护体,但被阴气裹挟的滋味可没那么好受。
没有人会愿意平白无故糟这样一番罪。
“燃符。”温如惜说了一声,便单手夹着一张聚阳符在指尖燃了起来。
大阵里阳气缺失,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聚阳符也自带了一部分的阳气。
此符燃起来之后发凉的身体便渐渐恢复了一点温度。
墨卿与看着那暖黄色的火焰,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她是魔,喜阴,对于阳气可真是没有什么好的观感。
哪怕这一点阳气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微微将脑袋往后靠了靠。
众人稍微将身上刺骨的阴气驱散了一部分出去。
墨卿与便道:“可燃盏阴灯。”
“我来问问路。”
其他人不知道墨卿与说的是什么意思,温如惜却是明白了。
这里的阴气浓郁,阴灯一燃起便散发出一阵比寻常都要浓郁的蓝光。
蓝光幽幽,一行人入了丛林后周应泓便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形。
周应泓站在城头,大阵已经布下,他最高也就只能布置天级阵法,能抵挡的时间有限,个人赛前十还留在城内的人也都纷纷赶到了他的身边。
罗恩言得到的消息是最晚的,在发现温如惜等人已经被驱逐出城了之后,便指责道:“你怎能将她们赶出去?”
周应泓道:“这是她们自己要离开了。”
“强词夺理!”罗恩言怒道,“周应泓这是仙门大比,我一早便说了,你趁早把你那小心思收起来,温如惜的身份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周应泓冷笑道:“那又如何?不过是北横君的弟子罢了!你真当北横君还能站在那天边多久?”
周应泓说完便知晓自己有些失言,连忙转移话题道:“城内的大阵已经布下,下面还得我们亲自下去清理残兵了。”
罗恩言拂袖道:“不用你提醒!”
他纵身一跃便跳下了高台。
李道游一身黑白道袍,手臂抱着柄阴阳长剑,他站在周应泓的身边,蹙眉道:“周师兄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北横君如何了?”
他自小便崇拜北横君,被人称为小北横君的时候还偷偷高兴了好久,对于各个宗派的小心思,他作为高层的弟子多少也是知道些的,但华山清微剑派作风向来端正,最看不起其他宵小这样的行为。
周应泓目光闪烁:“北横君自仙魔一战之后,便总在闭关,谁知道他是不是被魔主伤了根基。”
李道游正色道:“北横君是不会有事的。”
周应泓冷声道:“谁知道呢?”
李道游不欲多言,摇摇头说了一句“我相信北横君”便也随着罗恩言跃下了城墙。
易楚、江简也纷纷欺身而上。
曲芸在原地等了一会,便道:“我去抓几个尸门和五毒门的弟子看看,说不定他们能知道些什么。”
她阴恻恻地笑了笑。
周应泓点点头:“说得有理,玉筒不会平白无故地发布任务,这番鬼潮说不好还真是那群人做的。”
外面太过于危险,曲芸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数的。
元婴后期鬼王的气息她站在墙头都已经感受到了。
想要她去送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李道游和罗恩言肯定会誓死保护这座城里的修士的。
曲芸便在后方抓一下人便好。
玉筒的任务出来之后,周应泓便派人控制住了每个小队里尸门和五毒门的人。
但他们似乎也早有准备,在见势不对的时候就已经逃掉了很多。
周应泓能抓住的也不过寥寥数个。
这几个人还是那种实力底下,来参加仙门大比也不过是想着凑凑热闹的,甚至有的人都还是因为宗门内的人数凑不齐,拉来凑人数的。
并不是每一届的仙门大比,各个宗派都能有刚好在这个岁数之间实力合适的弟子的。
为了颜面好看,多少也会拉一下人来凑数。
而这些人甚至都只是外门弟子,根本触碰不到宗门内的权利中心。
曲芸取下了自己腰间缠着的长鞭,她的脸在周应泓身边的人多少都是认识的,说明了来意之后,曲芸便看着院子里的尸门弟子。
绷着一张俏脸,冷声道:“说,你们的长老都在哪里?”
尸门弟子黑袍加身,低着头一言不发。
曲芸耐心不足,一鞭子便抽了过去。
当头的那位弟子身上的衣衫无法承受的住曲芸的一击,纷纷炸裂开来。
曲芸皱着眉头,后退两步,等她在抬眼时,险些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大惊失色。
因为,眼前那黑袍下笼罩着的那时什么同岁的弟子。
分明就是一具已经干枯了的尸体。
那人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血色,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如同老树皮般皱皱巴巴的,眼窝处深深地凹陷,脸上的五官都干裂着,头皮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发。
这样的尊荣也难怪他们成天都穿着一身黑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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