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个先下手为强,真是好一个倒打一耙。
好的坏的都被他们说尽了。
温如惜一把抓住翟风的手腕,将他扯了起来,她看着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皱眉道:“你被欺负了怎么不还手?”
翟风一个劲地摇头。
“诶,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哪里欺负他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他了?”
“这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妞少多管闲事。”
温如惜一脚踹到那说最后一句话的人胸口上,她元婴中期的一脚可不是这些只有金丹期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当即“咔嚓”一声,那人的胸骨就断裂开来。
那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你算什么东西?”温如惜冷声道。
她环顾四周,脸色冷得像是布了一层寒霜似的。
“蓬莱天山书院竟然是这样一幅情景吗?”温如惜下颌紧绷,“穆老院长可知晓?”
穆贤其实是天山书院的前任院长,现任的院长是穆贤的大弟子,穆贤现在已经退居二线,但他的余威仍旧震慑着整个天山书院。
作为第一个提出开设天下书院的人,穆贤在整个修仙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天下座师这四个字从来都不是随便做的。
在顾延之幼年时,也曾去过天山书院求学,天山书院的前身便是天下书院,只是后面学院搬在了天山上这才改了过来。
天下书院为天下人所开。
无数散修出入无门,无数凡人想求一个修仙梦,只有天山书院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天山书院讲课从来都是面向全天下的人。
他们的藏武阁八成的也是向全天下的人开放。
这样的格局这样的胸襟。
整个修仙界也就出了穆贤这么一个人。
温如惜不相信穆贤会让这种事情在天山书院发生。
“哎!”翟风抓住了温如惜的手腕,道,“我的温大队长哟,可别去找老院长,我真的没事。”
温如惜拧眉看着他,这样的事情在玉清宫也很常见,刚入门的弟子会被老弟子欺负,等他们熬成了老弟子,新弟子又会被他们欺负。
就仿佛是一个轮回。
但是玉清宫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是深恶痛绝的。
一旦发现那都是严惩不贷的。
“你怎么能助长他们的气焰!”温如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越是为他们说话,他们越会变本加厉。”
温如惜想到了自己幼年的时候,在皇宫因为她的身份并不算多受待见。
不说瑜王他们,就连普通的小太监宫女对她可以非打即骂。
有一次温如惜被他们欺负得急了,就逮住一个小太监往死里打。
太监虽然去了势,但到底也曾是个男人,又比年幼的温如惜不知道高大了多少。
所以温如惜被打得很惨。
但那太监,更惨!
她被温如惜打得几乎没了半条命。
明德帝在知道这个事情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瑜王他们当时正看戏似的在一旁看着,但看到那小太监的惨状之后,也悻悻而归。
安分了好一段时间。
也就是那个时候温如惜才明白了,一味的忍耐是没什么用的。
也是自那以后但凡有人想要招惹自己,温如惜二话不说就准备动手。
更是因为这事,在顾延之说想要收自己做弟子时,她也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她想要修仙,她想要变强,她想要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再欺负自己。
温如惜刚入玉清宫的时候,就因为从未收徒的北横君竟然收了她这么一个弟子。
好多人都对她很好奇,尤其是柯永欣此人自小就费尽心机想要成为顾延之的弟子。
然而却被温如惜这个外来的人给抢了名额。
这让她一度很是气愤。
以至于后面的日子里没少找温如惜的麻烦。
温如惜脾气火爆,尤其是在得到御龙魔骨枪之后,被魔气影响之后便愈发的爆裂。
在玉清宫学习的时候,但凡有人敢来挑衅她的,她都毫不客气的一枪捅过去。
所以温如惜这个大师姐的名号也在年复一年中彻底压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温如惜很看不上忍气吞声的人。
翟风的话让她又想到了那些很不好的记忆。
“既然你不想让我管,那便罢了。”温如惜很是失望。
“真是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墨卿与悠哉游哉地站在了温如惜的身后。
翟风有些面红耳赤:“墨卿与!”
墨卿与摇着折扇:“以你的实力完全不必如此。”
她忽然“啪”的一声收了折扇,似笑非笑的道:“你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
就见翟风的脸色蓦地一变。
嘴巴张了张。
墨卿与“哼”了一声:“呀,被说中了。”
翟风面色发紫。
墨卿与拍了拍温如惜的后腰:“走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二人大步向前。
翟风追了两步之后,便看着她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了。
翟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哎——”
温如惜迈着长腿,大步向前,脚下的楼梯被她踩得“蹬蹬”作响。
“诶!你倒是慢点啊!”墨卿与走路和说话都跟她这个惫懒的性子一样,慢吞吞的。
恨不得温如惜都走出去三步了,她这边才慢悠悠的把腿抬起来。
就跟个树懒似的。
“墨卿与,翟风他到底会有什么苦衷?”墨卿与耸耸肩,“那我哪知道。”
温如惜的步子可算是慢了下来。
墨卿与走到她身边,手腕一翻指尖夹着一个小纸人,她红唇微勾:“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去了温如惜的房间。
姜思被墨卿与派出去打探有关天山书院的事情。
墨卿与坐在木椅子上,纸人被她摊在面前。
双手结了个十分复杂的印,墨卿与道:“你附一部分神识在上面。”
温如惜依言而行,不过是附着神识这并不困难。
很快温如惜就发现自己仿佛又长了一双眼睛似的。
纸人活动了一下手脚,墨卿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此乃傀儡术,我最喜欢用的一种术法,不需魔气亦可操控。”
魔主自小就喜欢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傀儡术也是她小的时候为了偷听前任魔主讲话捣鼓出来东西。
神识附着的很少,所以即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很少能在人多的地方发现这么一点点的神识波动。
“很神奇。”温如惜看着这个仿佛跟自己相连的小纸人,表情有些惊讶。
墨卿与道:“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术法,你若是想,我等会交给你亦可。”
温如惜浅浅一笑:“好。”
墨卿与又将双手摊开,纸傀儡便自由行动了起来。
温如惜的视线也跟随着纸傀儡快速变换着。
纸傀儡只有小小的一点,甚至还没有巴掌大,随着风一吹,再贴着墙角,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纸傀儡找到了翟风的房间,它贴着门缝钻了进去。
只见翟风高大的身体被阴影覆盖,手里头像是在摩挲什么一般。
纸傀儡飘到翟风的背后,看着翟风手里的玉镯,纸傀儡歪了歪头。
这是什么东西?
以翟风的腕子绝对是带不进去这个玉镯的,且这个玉镯精致,形制很明显是女人用的东西。
“是他老婆的?还是他妹妹或是母亲的?”温如惜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道声音。
温如惜道:“你怎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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