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准确算起来,柳元宿身上的气运并不比柳元讳浓郁,却也呈现难得的正红色。
越是浓厚的气运颜色越深,最深的气运呈深紫色。
此界的大气运者不多,所以能碰上柳家兄弟这样的,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赵清舞小心地打量了对方一眼,并在柳元宿注意到她的目光之前就收回了视线。
她先催动了秘法,试着往柳元宿头上丢了过去,但这一下却抓了个空。
对于这个结果赵清舞有些失望,她原以为凭借自己的样貌,就算只是第一次见,对方对她的态度应该也会稍微友善一些的,没想到这人心里竟然对她不喜。
赵清舞的秘法很是特殊,她能将秘法像鱼钩一样丢出去,只要对方对她有好感,那钩子就会牢牢挂在那人身上,帮她将对方气运给偷过来。
越是喜欢赵清舞的人,他们的气运就会流失的越快。而凭借她这张出尘清雅的脸,少有遇见她却对她生出恶感的。
她看向面前的男子,丝毫没有因为被对方讨厌而退缩,反而更加跃跃欲试了。让一个原本讨厌自己的人恋慕上自己,倒是比让一个普通人喜欢上她更令赵清舞期待。
柳元宿并不知晓只是短短一面,赵清舞脑袋里就闪过了这么多信息。他只是不喜地瞥了眼弟弟身旁的姑娘,而后干脆地打断了小弟给两方做介绍的动作,直接将然叫走了。
等确定两人离开的距离够远,不会被旁人听到后,柳元宿冷着脸问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些日子府内情况特殊,让你不要把生人带进来吗?你为何不听我的话?”
“大哥,赵姑娘她实在可怜,还生了怪病。若是我不管她了,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柳元讳满脸都是对可怜姑娘的怜惜。
虽然赵清舞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来历,但她只用了短短几句话,就让柳元讳脑补出了一个可怜的身世安插在她身上。
柳元宿比天真的弟弟聪明许多,也冷酷许多,他道:“我不在乎这人会不会走投无路,你若是想将人养着,也可以把她养在外面。为何非要带回府里?我告诉你,这个人你必须尽快给我弄走,我只给你三日时间。”
剩下的柳元宿已经不想再说了,他知道弟弟是个什么性子,索性也懒得再去劝服他,干脆下了个命令让他照做。
“你若是自己不动手,三日后我就让管家带人把她赶走。”柳元宿道。
柳元讳倒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柳元宿并不给他机会,转身就离开了他的院落,很快便不见踪影了。
柳元讳失落地走了回去,迎面就对上了赵清舞那满含期待的目光。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开口解释:“赵姑娘,我们府里出了事,恐怕不能让你继续住下去了……”
而与此同时,和赵清舞身处同一座城的谢争流等人,心情也着实算不上好。
他们才在各自的房间里歇息了一会儿,正要出门简单逛一逛这玉京城呢,结果刚拉开房门,就碰上了同样准备出门的青年。
换了一身衣裳的青年不复先前的狼狈,干净的青衫显得他身姿格外挺拔颀长。
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人来历可疑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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