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有乾趴在甲板的栏杆上,小心地望着脚下的层层云雾,脸上的表情满是赞叹。
“即便已经坐了不止一次,我还是对飞舟很好奇。”他忽地对同伴开口感叹。
越铭仇倚靠着庄有乾脚边的栏杆坐下,正在自信地擦拭着光亮如镜的长剑:“你确定那是好奇飞舟?”
“你分明是觊觎飞舟吧!”一旁的谢争流补充道。
三人此刻正窝在飞舟的一处的角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
十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谢争流的伤口愈合,只是时不时她还是会想起自己刚刚受伤时的痛楚,也回忆起鹤隐当时那个充满杀意的目光。
她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一边将手里的新刀用灵石淬炼打磨得更加锋利。
瞧见她的动作,原本还在欣赏衡天宗这艘大型飞舟的庄有乾立刻好奇起来:“你竟然舍得用中品灵石打磨你的刀,这可不常见啊,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老谢?”
“没什么。”谢争流回答,“我只是迫不及待想要用手里的刀解决掉某些碍眼的人了。”
之前的那场比斗里,谢争流将鹤隐伤得不轻。可以说他给了谢争流多大的伤害,谢争流就回以了几倍敬上。
在比斗过后,据说鹤隐在自己的屋子里躺了整整十日都没有出门。
原以为这人是赶不上前来逢春秘境了,没想到在集合的关键时刻,他竟然强撑着登上了飞舟,一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前往逢春秘境的意思。
但谢争流也没有忘记在鹤隐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向她投来的隐晦的目光中充满了恶意。
她知道这个人定然还没有放弃解决掉自己的想法,恐怕在这次的逢春秘境里,这家伙就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对付她了。
不过没关系,谢争流也已经为鹤隐想好了结局。
一边在心里暗自计划着,谢争流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直到长刀的刀刃已经开始闪着寒光了,她的脸上才终于有了满意的神色。
庄有乾看着这一幕,心中不自觉胆寒。
他蹲下来蹭了蹭越铭仇的肩膀道:“你说,老谢这是又盯上谁了?”
越铭仇也顺势看了过去:“不管她盯上谁,反正我知道最后会倒霉的一定不是她。或者说,被她盯上的一定比她更倒霉。”
庄有乾对此深以为然,两人默默为谢争流盯上的人送上了一份怜惜。
“哦对了。”忽地想起了什么,庄有乾突然开口,“你们还记得之前在哭鬼城遇到的那三个人吗?当初我们回来的时候,除了那个孟金羽还留在衡天宗,他另外两个同伴都已经离开了。”
“我们回来之后不是将赵清舞的消息告诉了他吗,这人还真的按照老谢所说,跑去玉京城找柳城主的弟弟了。前不久传回来的消息说,孟金羽和柳城主的弟弟狠狠地打了一场,结果两人没伤到对方,却因为打着打着撞倒了柳府内的一座假山,然后两人都被压在假山下,还受了不小的伤。”
说着说着,庄有乾就忍不住笑了:“据说后来柳城主找了医修前来照顾他们,但因为伤到了骨头,所以还得躺上十几日。柳城主知晓了他们打架的原因后,硬是将他们凑到了一间屋子里养伤,还说两人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想清楚了,才能分开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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