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危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弟子,心知这个突如其来的邀约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没有拒绝,而是顺从地跟着那弟子走了。
此时此刻,主峰的晴轮殿内,陈楼正拉着玉衡宗主哭得不能自已。
“宗主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那鹤隐是个天赋不错的,为人处世也十分得我心。我早就想着,等他从秘境里回来,就要收他为亲传弟子的。结果如今人死了,还死在了同门手中,我这颗心真是痛啊!”
陈楼早就已经从孟扶危那里吃够了教训,如今面对宗主也不再像往常那般态度强硬,而是学会了服软和装可怜。
一旁的十长老也跟着开口:“宗主也看过那段影像了,命牌的死前留影是没办法做手脚的,此事定然与那谢争流有关。她早前就与鹤隐在一场比斗中闹得不愉快,这次定然是她趁着两人都在秘境里,所以故意下手,残害同门!”
“你说谁残害同门?”
都不等宗主发话,孟扶危的怒斥就已经从殿门处传了过来。
他锐利的眼神在陈楼与十长老两人身上扫过,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冷淡:“饭可以胡乱吃,但有些话可不能胡乱说。”
“我们怎么是胡乱说了,我们可是有证据的,分明就是你那徒弟先前与鹤隐起了冲突,如今私下报复,害人性命。”陈楼震声道。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将当时的留影给放了出来,叫孟扶危和宗主又看了一遍。
“瞧见没有?”陈楼指着那柄砍向鹤隐的长刀,十分认真道,“你徒弟就是使刀的,命牌留下了她的刀和裙摆,你还敢说这和她没有关系?”
孟扶危随意瞥了一眼,不屑道:“这天底下学刀的又不止她一个,穿裙子的女修也不止她一个。你那一段连正脸都没有的影像,就想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徒弟脑袋上?”
“你怕不是前几次闹事不仅丢了脸,连脑袋也一并丢了。”孟扶危在骂陈楼的同时,也不忘将他先前几次针对谢争流未果的事也扯了出来。
陈楼的脸色果然一黑,他咬着牙道:“如今我们正说的是你徒弟杀害同门一事,孟扶危你别想将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
孟扶危冷笑:“好,那我就跟你们说回去。”
他点了点影像里那柄血红色的长刀:“陷害我徒弟之前你们麻烦先搞搞清楚,她用的刀一直是从我这里拿的,是我早年间弃用的刀。这些刀里可从来没有哪一柄是红色的。”
画面上,血红的刀身在被他点出来后,格外的显眼。
“这你怎么能保证,倘若她故意染红了刀身,想要误导我们呢?又或者,她换了别的刀呢?”十长老梗着脖子问话。
孟扶危几乎被气笑了;“你们可真有意思,我要你们给出明确的证据,你们没有,就一个劲儿地用这些可笑的理由,硬是把罪名往我徒弟身上推。我拿出了不是她的证据,你们又跟我扯这些……”
“干脆你们也别用这个理由了,直接告诉我,你们就是想她死不就行了?!”
眼看孟扶危是真的发了怒,玉衡也无法再沉默下去。
他站出来打断了两方人的话,直接决断道:“此事与谢争流有没有关系还暂且不知,影像中的画面无法作为证据,给谢争流定罪。此事暂且压下,等到这批弟子从秘境回来后,再做调查。”
“你们不必再说。”宗主看向了陈楼等人,“与其抓着晚辈不放,不如回峰教导好自己的弟子。两位师弟,你们今日闹得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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