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心急说出的话，明显并不好。
那不是因为心悦提出娶妻，是一种需要相伴，才要娶徒弟。
本就是错。
沈姑娘重新踏上马车。
国师眼睁睁看着，马车离他越来越远。
远到，好像她再也不会理他的感觉。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鬼气发作与醉酒时，那样对待徒弟。
徒弟日后会不会很讨厌他。
隔日。
国师刚入国子监。
听那些监生说起晏清最近与沈姑娘来往密切，疑似二人可能会发展未婚夫妻身份。
国师眼底几分深冷之色，冷声响起：“学习期间，不许议论别人私事。”
闻言。
监生们察觉国师情绪不太好，立刻纷纷闭嘴。
翌日，上着国子监，晏清下学。
国师走到别位置，目光瞥见沈姑娘。
本想走近沈姑娘。
晏清身影，出现沈姑娘面前。
已经开始在国子监学习，晏清对视沈姑娘。
沈姑娘微微弯唇，轻轻笑着。
晏清耳尖发红，眼睛充满深深的喜悦。
“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来这里等我，是骗我的。”
沈姑娘捏捏晏清白白净净的脸颊。
眉眼染笑。
“不骗阿清。”
余光看见国师出现，沈姑娘眼底淡漠。
国师渐渐走向沈姑娘身前。
“徒弟。”
沈姑娘冷然目光凝向国师，语气像是对待陌生人。
“师父有事？”
国师不知说什么。
晏清蓦然出声。
“沈姑娘，我们今日去裳阁如何？”
晏清眼底无害喜色，目视面前的姑娘。
沈姑娘微勾笑意。
“好，那我们去。”
闻言。
晏清手指轻轻的抬起手炉，放到沈姑娘手心。
国师刚想把手里汤婆子给沈姑娘，乌黑眼睛发觉晏清先他一步。
晏清唇角勾笑。
“沈姑娘的手冻红，我把手炉给姑娘，暖暖手。”
沈姑娘低嗯一声，抱紧手炉。
片刻。
晏清沈姑娘坐上同一辆马车。
国师望着马车渐渐离去。
眼神渐渐深沉微躁。
“那个晏清，真是惹人厌。”
不知晏清魂魄是他自己分裂，国师修长的手，紧紧攥着汤婆子。
马车之内。
晏清侧见沈姑娘慵懒眉眼。
语气微微迟疑。
“沈姑娘是否，心悦国师，我和国师相像几分，姑娘是更喜欢国师，把我当做国师，还是只把在下当自己？”
沈姑娘漫不经心的视线，目向着晏清温良漂亮眸子。
身近晏清。
皎白指尖微点晏清稍皱的眉头，唇角稍稍扬动。
“别皱眉，那样，就不好看了，我呢，自然是把你当你，我何时心悦过国师，他只是我的师父，何况，他不喜欢我。”
晏清心底松了口气，眼眸亮亮。
“那就好，虽然在下只是和姑娘做友人，可是也不想被当国师的替身。”
沈姑娘失神一会，微嗯一声。
良久。
来入酒楼。
酒楼名唤裳阁。
沈姑娘与晏清下着马车，未来得及踏进酒楼里面。
六皇子倏地一下，不知从哪里窜出来。
笑嘻嘻站在二人眼前。
“六六无聊，想和你们一起吃膳食，可以吗？”
说到这里。
六皇子故作一副期待之色。
单纯不希望沈棠与晏清单独在一起，心底只希望沈姑娘与国师在一起。
哪里知道六皇子是和现代cp粉丝一样，在磕cp。
沈姑娘看向晏清。
由于在国子监学习，晏清早就知道哪些面孔是皇子。
晏清忆起沈姑娘与六皇子是友人。
答应一起用膳，即便并不希望六皇子打扰。
用膳雅间。
晏清本想与沈姑娘谈起一些话题。
六皇子蓦地又开始出声。
“沈姐姐，我好久没见到你和国师一起出来，是和国师吵架了吗，国师和晏清几分像，姐姐更喜欢国师还是晏清，还是，两个都不喜欢。”
沈姑娘眼睛微微怔片刻，目光察觉晏清和六皇子眼神直勾勾的。
【宿主亲亲，若是真心回答，会很难回答吗】
沈姑娘未曾理着修正系统，唇齿含笑。
“我呢，喜欢用膳，至于他们，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友人。”
沈姑娘说完，吃下一道膳食。
六皇子不喜欢这个回答。
筷子戳下碗，声音暗幽幽。
“沈姐姐好像坏女人，哪个都不喜欢。”
沈姑娘眉微微一蹙。
语气淡淡。
“那你让我怎么回答，非要说出喜欢一个人，然后呢，我还要继续做什么。”
六皇子扯着嘴角，笑意萦绕。
“当然是和那个人成亲，沈姐姐已经及笄，不是男子，父母肯定会催着成亲，不可能让姐姐再等四年五年选人。
而我们渊国规定是，只要不是皇子，允许不到弱冠之年娶妻。
且，国师已经弱冠之年，娶姐姐正合适。”
蓦然。
沈姑娘回忆国师那日说娶她的画面。
凝白手指攥紧着筷子。
低着乌黑的眸。
“我不想成亲，若非有原因，我不会嫁人，哪怕父母催我。
至于你说喜欢谁和谁成亲，但前提是，对方也喜欢你，才能成亲，不然，成亲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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