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韶夏闻言，深深的感觉到，攻略系统明显是不想搭理她。
眼底烦闷。
【攻略系统，我，】
常韶夏还没来得及说完。
攻略系统倏然自称死机。
常韶夏：“……”
＊
孟春，某日。
国子监。
沈姑娘与少年坐在附近，听着国子监教学的人出声。
乌恹恹的眸，瞥见常韶夏盯着她。
沈姑娘微蹙着眉，漂亮眸子疑惑。
常韶夏直勾勾凝着与暮忱神态有些像的姑娘。
沈姑娘悄悄吃下少年国师递来的食物，没有发出声响，深色眼眸看了一眼讲课的人。
常韶夏攥紧狼毫，垂视桌上摆置的书。
沈棠有时候，真像暮忱，只是暮忱，是男子，且系统说过原女主不知这是书中世界，更没什么能力。
思及。
常韶夏缓缓低着脑袋，手指放下狼毫。
沈姑娘头微微晕下，伸手揉下脑袋。
乌黑眼睛渐渐合上。
趴在桌上，侧过头，昏睡梦里。
血迹撒在梦中画面。
沈姑娘身前出现一袭丧服，背影纤长的少女。
少女的声音响起。
沈姑娘听不清少女在说什么，只看到面前血迹越来越多，少女身上丧服染着灼目的红。
渐渐。
少女停止杀戮，语气慵懒。
“沈棠，前世今生，对你来说，重要吗？”
沈姑娘抹掉脸上染着的血色，素白的手，微揉额头。
目光凝注少女背影。
“我只在乎我这一世，我要这一世的父母能真正回来，我也想记起在现代忘掉面容的人。
前世久远，我不想追究前世发生过何事。”
少女低笑一声，转过身，显露与沈姑娘一模一样的面容。
几步走近。
莹白双手抱住沈姑娘，下巴抵在沈姑娘肩上。
“沈棠，我好困。”
沈姑娘微怔，看着怀里的少女。
少女贪恋的抱紧着沈姑娘。
渐渐。
少女身形消散。
下一刻。
沈姑娘醒着，梦里画面记不起来，微微揉下发晕的头。
国师看着沈姑娘睁开的眸，唇稍稍勾下弧度。
“我家小徒弟终于醒了。”
沈姑娘微微抬起头，看到四周并不是国子监，明显坐在马车。
国师白皙的手，轻掐下沈姑娘脸颊。
沈姑娘漂亮眼珠水墨色，神态惺忪有些困。
“师父，我好饿，我想吃糖炒栗子，糖人，玉米糕点，阿爹阿娘以前，最喜欢给我买吃的。”
说着。
沈姑娘脑袋发昏，趴到国师身上，又睡过去。
国师低声吩咐侯爷府里的下人购买。
倏地这时。
国师眼前出现许久未预知的一段画面。
那段画面旖旎勾人，正是沈姑娘对着他。
国师闭眸，不曾出声。
良久。
沈姑娘吃下国师喂给她的糖人。
常韶夏走在附近，看着侯府的马车路过。
心底想起沈姑娘与暮忱相似的神情。
马车里面，沈棠沉入梦中。
沈姑娘身姿漂亮，染着无数鬼气。
那些鬼们声音叫嚣着。
沈姑娘睁开凶残危险的眼睛，神态不似现实的模样。
伸出白皙手心，凝聚染上殷红血迹与黑色的一团鬼气，狠狠攻击梦里的人。
梦里之人一袭黑袍，与沈姑娘容颜一样，唇角轻弯。
那人施着鬼气，攻向沈姑娘。
沈姑娘避开那人鬼气。
手持着长剑，快速挥开鬼气。
右手微转，萦绕着煞鬼气，冲向那人。
那人侧过身，像是戏弄。
沈姑娘与那人在梦里互相交战，却又会时不时受那人指点。
良久。
那人走近沈姑娘，素手勾着沈姑娘下巴，俯瞰神态冷然的沈姑娘。
“我的今生，想不和前世有任何关系，这怎么可能呢。
我是在保护你，学了鬼术，你会得到真正的保命手段，靠什么系统说的原女主光环，迟早会出事。
等你学会鬼术，我会真正离开，去找我的恶鬼。”
说到此处。
那人施着鬼术再攻沈姑娘。
沈姑娘由于前世加上后来沾染鬼气，天生就适合学会鬼术。
那人动作飞快，一次次教学沈姑娘。
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沈姑娘在梦里不记得现实。
下一刻。
那人又传给沈姑娘上辈子的一些深重鬼气，沈姑娘魂魄承受着似被鬼吞噬的痛。
梦境里身体蔓延着血迹，染着古风殷红的裙摆。
沈姑娘散落漂亮的墨发微微凌乱，颇为美色。
唇角溢出鲜红血迹，抬起狠厉凶煞的眼睛。
仰视居高临下，坐在秋千上面，微微晃着绣花鞋，身姿绰约的那人。
那人漂亮眼睛俯视，沈姑娘身在鬼气阵法里的画面。
“小沈棠，你要快些学会，作为前世的我，能帮你，是你的荣幸，你要好好学习呢~”
前世性格与今生性格相似的那人，细白的手冒出漆黑的鬼气，放入阵法中心。
沈姑娘魂魄被鬼气再次侵入。
那人漫不经心，瞧着沈姑娘承受鬼气痛苦。
微微叹了一声。
“梦里会削弱痛苦，你也不算特别痛，不像我，当年和恶鬼学习鬼术的时候，魂魄好痛呢~”
说完。
那人侧见附近并无任何恶鬼的身影。
沈姑娘承受痛苦。
那人微微勾唇，俯瞰今生的姑娘。
沈姑娘在梦里时间，与现实时辰流速不同。
那人晃下脚丫，乌黑眼睛笑弯弯。
“恶鬼真是傻，他找错了，居然没有发现，你明明都说了，你是今生不是前世，他却执着，不过，他才没有魂飞魄散，他存在这个世界。
我呢，是带有记忆的前世，我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我也和一个叫修正的系统绑定，他告诉我，只要帮助另一个时空的今生沈棠，快速学会保护自己，我就可以，找到前世恶鬼。
虽然这个恶鬼，不是本来时空的恶鬼，但只要有他，我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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