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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晏清来到友人常去的位置,想知道世界改变一些后,友人会不会忘记他。
友人并未忘记,只是记忆变更,仍旧是晏清的友人。
晏清的友人帮忙,晏清住在友人府里,与友人借钱开酒楼。
友人知晓晏清需要,立刻痛快的借给晏清。
虽说国师把晏清赶出府里,但很多人都认为国师是一时之气。
晏清开酒楼没多久,竟然爆火,每日客多。
沈棠知晓晏清生意兴隆。
听说,晏清近日又开棋馆。
某日。
友人得到晏清归还钱财,并未想到晏清会这么快还钱。
晏清开始画大饼,忽悠友人。
友人以投资名义,往酒楼与棋馆砸些财。
未时。
国师早就预知到晏清未来会生意爆火的画面,听到沈棠提起晏清的事,并不意外。
沈棠吃了一口米糕,看向石凳上,国师微微低眸的样子。
“阿晏在想什么?”
国师抬起深邃凝重的眸,看着沈棠鼓着腮帮子,嚼动米糕的漂亮小脸。
“我在想,明日是否入宫见皇帝。”
沈棠闻言,看向远处的几位奴才。
回视国师。
眼神流转着沉色。
素手轻点桌面,动着嫣红的唇。
“师父,他们不太对劲。”
国师明白沈棠这句话是何意,睨了一眼奴才们。
抬起茶盏。
“我会查。”
*
漫长晚墨。
瞧着奴才们跪在地上求饶命的样子。
国师阴鸷浓黑色的长眸,看向管家。
“是平日对他们不好,打骂,还是钱财给的不够多,或者,是他们被人拿捏把柄威胁,不得不做别人眼线?”
管家跪下,低着眼眸。
语气恭敬。
“秉主子,不曾打骂,钱财从未亏待,也查到了,没有什么威胁弱点,只是他们喜欢更多的财罢了。”
说完。
管家抬眼,看见国师坐在椅上,身着雪色长袍,佩戴海棠玉簪,神情显然透露着危险。
渐渐。
国师伸出一只手,抬起帕子,擦着本就干净的剑身。
冷戾幽沉的声音,缓缓道着。
“不曾亏待不被威胁,那就不怪我了。
我说过的,进国师府,断不能背叛。”
说到这里。
国师长剑狠狠叉入跪在地上,曾把他和沈棠过于亲密的消息,传给三皇子的,那位奴才身体。
管家看到国师又对背叛的奴才们下手,心底并不害怕。
只要他不背叛国师,他就不会被伤。
国师抽出锋利的长剑,血迹溅在雪色纯白的衣袍。
其他奴才们看到国师这副模样,立刻磕头说出幕后主子又让他们最近做些何事。
国师手里的帕子擦干净长剑。
嗤笑一声,眼底散漫。
“总是用剑处理背叛的人,真是无趣,不如,把你们扔到我养的蛇窝里,你们觉得如何?”
闻言。
奴才们更加恐慌不安。
次日。
国师安排人隐瞒他如何审问奴才们的过程。
管家得知国师又想瞒着沈棠姑娘,心底猜想。
倘若沈姑娘知晓国师每次审讯手法比较残忍,会不会,厌弃国师。
书房。
【宿主亲亲,国师总是喜欢用同样的手段审讯那些确定是背叛者的奴才】
沈棠蓦然得知此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修正本想说国师的审讯方法,残忍暴戾,与平日里不一样。
忆起宿主那日对待想杀了她的敌人,也是毫不留情,凶残杀意的模样。
修正系统不再想出声。
算了吧,不说出国师的事,宿主本身也不太正常。
思及这些。
修正默默看向沈棠。
沈棠执笔绘画着一位少年身影。
少年身穿着病服,却没有容颜五官。
沈棠想不起来少年的脸。
半晌。
精致华丽的皇宫里面。
皇帝扶着额头,俯视奏折上的字迹。
贴身公公端着皇帝日常饮的茶。
皇帝看向公公。
公公立刻端茶到皇帝身旁。
皇帝抬起玉红色的茶盏,喝下。
公公低着首,眼中暗色。
国师缓缓走入御书房。
皇帝抬眼,看向会预知未来的虚职国师。
“商礼,是又有什么事,即将可能发生?”
除了预知未来,国师找他还能说什么。
皇帝思索此处,翻开一页奏折。
国师不易察觉的睨了一眼茶盏。
温声响起。
“臣的府里,出现一些,另有主子的奴才们,那些奴才自称,他们是三皇子派来,陛下觉得,臣是否应该信这些奴才?”
皇帝翻动奏折的那只手,倏地一僵。
与国师谈些什么。
良久。
国师出离御书房。
路上。
国师确定皇帝仍然吃着慢性毒的药。
当初皇帝往他的香囊里下毒,他一直安排人对皇帝下毒,只要皇帝不对他动手,皇帝能一直吃到延缓慢性毒的药。
那瓶毒药无色无味,是只要按时每月吃某种延缓解药,不会痛苦也不会死亡,但若不按时吃下某种药,会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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