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这里。
沈棠乌色黑压压的眸,凝视安小侯爷。
“我也不想嫁给你,如何解决这桩婚事?”
安小侯爷端着酒,尝了几口。
左思右想,缓缓出声。
“不如,我们就说和别人私定终身,已有夫妻之实,不能娶嫁给旁人?”
沈棠乌眸染幽幽,吃下蜜糖糕点。
“这个方法,你确定不是在找死?”
闻言。
安小侯爷认真想一会,轻咳一声。
面色尴尬。
“仔细想想,的确不太好,万一你爹和我爹,把我们打一顿怎么办,说私定终身不太好。”
沈棠咬着蜜糖糕,微鼓腮帮子。
清秾潋滟的眸,看着窗外的雨景。
“若是安小侯爷不怕被打就好了,可以装作喜欢男子,所以不能娶我。”
安小侯爷听到这番话,顿时抱紧自己。
摇着头,眼神不愿。
“那不行,要是阿爹阿娘信了我,他们混合双打,我的命就太苦了。”
安小侯爷幻想着那样的场景,不由身体发颤。
沈棠抿着茶盏里的水,走向窗。
乌黑的眼睛透过窗口,看着大雨滂沱,雷声惊响。
闪电划过白日的空中,雷声愈发的震耳。
沈棠清眸蕴染着恍惚与担忧。
“他很怕打雷,这个时候,会不会又缩在角落里。”
安小侯爷端着酒壶,起身走近。
看了一眼外面的雨水,回眸凝向着沈棠。
“你是在说国师?”
沈棠微微点下头。
安小侯爷沉默。
国师哪里会怕打雷,不用国师说都知道,定是国师在沈棠面前装作害怕打雷病弱。
杀敌人之时,国师手段凶残狠戾,哪里是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就沈棠有时相信国师。
安小侯爷思索着这些,尝酒喝下。
沈棠微微揉着泛痛的额头,合上窗户,转过眸,对视安小侯爷。
“婚事,我们各自回去再想想办法,总不能真的你娶我嫁。
我又不喜欢你。”
安小侯爷闻言,笑眯眯的。
凑近沈棠,一脸八卦。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是不是喜欢国师?”
沈棠的情感被修正系统模糊,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却知道她对国师是特殊。
听见安小侯爷好奇的声音。
沈棠微抬清澈慵懒的眼睛,看着安小侯爷。
语调散漫:“不知道。”
安小侯爷陷入一阵无言。
她居然不知晓是否心悦国师,国师觉得把沈棠当做友人,这两个人平常脑子可以,为何遇到感情,都像是被人封印情感智商一样,俩人没有一位认知到,自己心悦对方。
下一刹。
敲雅间门的声音,骤然响动。
沈棠听见门外,传来国师清泠的嗓音。
“能否允我进来?”
沈棠上前,拉开门。
国师步向着雅间里面,反手关门。
染着雨水的身子,紧紧缠住沈棠。
国师像是失去安全感,需要保护的受伤小白兔,隐隐显露着可怜巴巴的神态。
唇瓣挨近沈棠未扎耳洞的漂亮耳朵。
“我怕打雷,只有你陪着我,才不会那么不安,若是你嫁给别人,日后,我再也不能找你陪我,我想你永远陪着我,不要嫁给别人。”
沈棠抬手轻拍国师的肩膀,安抚着国师,没有看到国师的后背,眼睛一直盯着国师的眸。
国师微微动唇,语气低低:“沈姑娘,我受伤了,很难受。”
闻言。
沈棠立刻拉着国师坐下,弯腰,挨近国师,眼底染着明显的关心。
“哪里受伤?”
国师眼睛像是失去色彩,似没有一丝丝光亮,桃花眼黯淡。
“我被人刺了一剑,很痛。”
安小侯爷默默观着国师像戏子的模样。
国师平日里受伤哪会说痛,仿佛没有痛感,一脸面无表情的给自己上药,国师今日这副脆弱的样子,是给沈棠姑娘看的。
他好像很多余,但是,他想看戏。
片刻。
安小侯爷仍不走。
沈棠侧头看向着安小侯爷,低声言语。
安小侯爷听到沈棠所言,立刻下酒楼一层,安排人去拿疗伤的药和处理伤口的其他东西,以及去附近买男子的衣袍。
门关上,雅间只有国师和沈棠。
沈棠扯开国师后背的衣裳,看见国师白皙如玉的肌肤,染着皮开肉绽的血迹。
国师微微低头,害怕沈棠讨厌这道伤。
“沈姑娘,伤口很丑,希望你不要讨厌。”
沈棠清澄精致的瞳,深黑黑。
语气沉沉:“是谁伤你?”
国师抬着浓密的睫羽,乌墨漂亮似妖精的桃花眼,看着眼前的姑娘。
“我不清楚,那人戴着面具。
沈姑娘,你不要嫁给别人好不好,我不想你是别人的妻子,我很怕打雷,没有你,我会在打雷的时候,一个人缩在角落。
我自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生来就不受人喜欢,只有沈姑娘待我好,我不能没有沈姑娘,我也会对沈姑娘很好。”
修正听见这些,低嗤一声。
某人明明是安排别人刺伤自己,却装作被人伤害,故博取沈棠的关注。
须臾。
安小侯爷走到门口,听到雅间里面响起国师的声音。
唇角微微抽下。
有没有搞错,什么叫只有沈姑娘对他好,他对国师也挺好,国师为了欺骗沈棠姑娘,真是会撒谎。
安小侯爷轻轻的推开门,放下衣袍和药匣子。
本想继续看戏,被国师冷黑黑的眸盯上,立刻找个理由,离开雅间。
片刻。
沈棠动作小心翼翼,对着国师的身,慢慢上药。
国师双手不安分,抱住沈棠俯身的腰肢,脸颊蹭在沈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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