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道具所为,国师的臆想,定是看到道具幻觉。
思及此处。
公主沈棠放下着破坏的道具。
某日。
得知白怜婳前往月牙城。
沈棠想办法让皇帝下旨,同意她离开这里。
皇帝安排人跟着沈棠,去月牙城游玩。
马车里面。
沈棠凝向窗外的景色。
下一刻。
十支利箭刺向着马车。
沈棠动作飞快,避开着利箭。
外面响起打斗声。
一只修长精致的手,蓦然掀开遮住马车门前的帷幔。
沈棠拿起利箭,危险警惕的目光,对视那双手的主人。
那双手的主人,弯着一双眼眸,对视沈棠。
“公主,奴是侍卫,保护你的,别怕。”
沈棠一把拽住手的主人,扯进马车里,合上车门帷幔。
利箭抵在他的脖颈上,像是要刺穿。
他眼眸乖巧,看着公主冷着的脸。
“商礼,以为换了身衣裳,用换脸法器,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
外面那么危险,你掀开我的马车门帘作甚。”
沈棠说到这里,目光盯向外面的人们。
那些人没有受伤,轻松对付着刺客,武力值不低。
刺客是谁派来的,她未曾和别人结仇。
国师不知公主所思,发现公主认出他。
微微愣住。
侧过视线,慢吞吞的说着:“臣是想保护公主,想告诉公主在身边,这才掀开车帘。”
沈棠幽深眼眸凝着国师伪装的脸。
“几日不见,你倒是变蠢了许多,不过,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给我回京城,不要不务正业。”
国师捏住沈棠的衣角,眼亮晶晶。
“臣喜欢跟着你。”
沈棠嗤笑一声,眼神讽刺:“喜欢跟着本公主,那某些时间恶劣毒舌的人是谁,仿佛本公主欠了你多少钱,见到本公主就要毒舌一顿。”
国师低下脑袋,不敢吭声。
他怎么知道,自己害怕她生气,就想跟着她,等她不生气,他心里会舒服,也就可以离开,不再缠着她。
沈棠放下利箭,坐远一些。
眼神不盯国师。
“等到外面的刺杀彻底结束,立刻离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国师颤着睫,眼睛无措,攥紧着沈棠的衣角。
“为什么,一定要不理臣,臣会改的,不会再毒舌。”
她没有不生气之前,他会努力装乖。
沈棠扭过头,看着国师伪装的脸。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本公主讨厌你,不想看到你,你这回明白了吗,你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我不想和你再有关系,有多远离我多远。
外面武功高强的人那么多,何况,我又不是不会武功,不需要你的保护。”
国师愣怔,反复回想着那句,她讨厌他。
为什么一定要讨厌他,他不是那个排斥介意吃醋的夫君,他是商礼。
国师试图与沈棠多说几句。
沈棠凝视国师浓黑的眼眸。
“我脾气很差,人也不好,虽然守宫砂在,但身子灵魂也是脏的,灵魂被碰了,身子早就和夫君亲密过,我很差劲,你不要接近我了,你离我远点,我一点都不好。”
若是又恢复记忆,发现会鬼术恢复前世记忆的那个人碰了她,今生记忆的他,又要吃醋,然后会问她,心里想着谁,被前世记忆他碰后什么感想,仿佛让她做检讨。
思及这里。
沈棠头痛,按住着太阳穴。
听到沈棠这样说她自己,国师下意识觉得她的夫君好恶劣,害得沈棠变自卑。
并没有自卑的沈棠,看见国师忽然充满心疼的眼神,沈棠心底出现古怪的感觉。
国师白皙如玉的双手,紧搂着沈棠。
眼神认真,对视沈棠微怔的眸。
语气乖温,像是无害。
“臣不一样的,臣不会介意你和你的夫君,还有你和你夫君前世记忆的他,发生过什么,
臣觉得公主不脏,明明碰得就是一个人身体灵魂,为什么要执着这件事。
臣觉得,公主很好,公主脾气不差,虽然对臣的脾气,有一丢丢娇纵,但公主身份尊贵,娇纵很正常。
公主不要因为这些自卑,不要觉得臣不能和公主做友人。”
沈棠推开国师的手,后挪两步,坐在靠窗的位置。
眼神对上国师那故作乖巧的眸。
“本公主没有自卑,本公主只是想用这些话,让你离本公主远一点。
何况,口口声声说不会介意,可你就是介意,你以为你能接受,其实你不能接受。
我都说讨厌你了,都说我差劲了,你为什么还不能离我远一点。”
国师往后挪几下,眼神无辜。
“臣离远点了,臣很听话。”
沈棠:“……”
【宿主,国师有点像狗皮膏药】
沈棠冷着声【他不是狗皮膏药】
一炷香后。
刺客全部解决,马车一路行着。
国师很快被沈棠赶出去。
他伪作侍卫,混在保护沈棠的侍卫人群。
侍卫们打扮的不像是皇宫里出来的,隐藏身份。
日复一日,国师从未主动继续露面,害怕沈棠发现。
终于,某日到达月牙城。
掀开马车门前帷裳。
沈棠一向不喜欢踩着人的后背下马车。
本要下马车。
倏地。
一只精致温白的手,呈现沈棠的眼前。
这回他把假脸涂的很丑,都是麻子,那双乌黑的眸晶亮亮。
“公主,奴才来扶你下马车,奴才能文能武,希望能获得公主重用。”
这侍卫人群里,定有商礼安排的人存在,不然,商礼伪装奴才来主动献殷勤,怎么会没人拦着。
思及。
沈棠伸手,搭在麻子脸奴才手上。
奴才扶着沈棠下马车,本以为这次伪装成功,唇角上扬,眼神欢喜。
沈棠走到客栈里,回过首,凝向奴才。
“你可以走了,伪装的十分不到位,一眼假,眼睛那么漂亮,身上的草药味很香,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伪装奴才的国师,微微一怔。
听见草药香。
国师闻着他的身上袖子,并无任何草药香味,反而是沈棠的身上,有一股让他想靠近的香味,有点像淡淡的中草药香,味道很香,很吸引他。
片刻。
国师抬步,跟上沈棠。
仿佛自己听不懂沈棠的声音。
沈棠推开客栈某间门,绣花鞋迈入房间。
满脸麻子的奴才,走在沈棠身后。
沈棠侧转头,注意到奴才漂亮的眼睛。
“你走吧,再不走,我不介意把你赶出去,回国师府,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奴才低着头,像是听不懂沈棠声音,慢吞吞抬起筷子,夹着糕点,放近沈棠嫣红软软的唇瓣。
沈棠避开奴才喂来的糕点,眼底沉色。
奴才的筷子松开糕点,糕点落回着盘里。
沈棠扯住奴才的衣领,拉进她的面前。
奴才弯着腰,紧紧注视着公主。
公主坐在凳上,沉暗杏圆的眸,凝着奴才。
蹙眉,动下嫣红的唇。
“商礼,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何目的,你告诉我,我把你想要的给你,别再缠着我。
总不可能是喜欢我,才来哄我跟着我,你根本和我不熟,谁喜欢一个人,会说出想看我尸体流血。”
奴才微微红着耳朵,钓系勾人心弦的桃花眼,看着公主。
这张麻子脸与奴才的眼睛,并不相配。
公主注意着奴才的耳朵,怔着一下。
奴才脑海里回荡着沈棠那句‘总不可能喜欢我’。
下一刻。
奴才清醒过来,听见公主最后那句‘尸体’。
眸里慌乱不安,盯着公主。
“臣没有真的想让公主死,是臣嘴毒,喜欢说些讨人厌的话,公主不要不理臣,臣可以改。”
沈棠察觉奴才透露着的神色,松开奴才的衣领,乌黑瞳仁凝向着紧闭的门前,若隐若现门外的人影。
她决定要不再接触他,为何他非要来这里。
思及此处。
沈棠含着慵懒潋滟的眸,注意着奴才。
奴才紧张的视线,对着沈棠的眸。
“公主,臣,”
他的话被打断,沈棠提前出声:“本公主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永远都不要和我有关系。”
闻言。
奴才眼神微微僵住,心底颤着。
下意识想求公主不要生他的气,别永远不理他。
意识到自己是国师,性格一向如此,为什么会见到公主变成这样,是他,被下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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