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国师拽着公主的足,扯进他的面前,公主被国师按在怀里。
商礼国师殷红的唇,轻轻非礼一下公主的脖颈。
公主忍不住出声:“亲过足,再非礼脖颈,你不觉得恶心吗。”
国师低低的笑着一声,抚公主漂亮细白的指尖。
“公主,你沐浴了,足很香的。”
沈棠讨厌国师这样,总感觉国师是一个病态的疯子,和这样的人纠缠久了,说不定再也无法摆脱,必须杀他。
国师抬起公主的指尖,抵在唇前。
流露着男狐狸的眼神,勾人心神。
对视公主黑漆漆的眸。
“棠棠,我是不喜欢你,可我既然与你合欢,会好好待你。”
公主冷着脸,语气一沉。
“别叫我棠棠。”
国师不听,抱着公主,唤好几声‘棠棠’。
公主被叫棠棠烦了,直接踹飞国师。
国师后背撞到墙上,脑海里倏然出现公主用膳,他却非礼公主,害公主生气的画面。
奇怪,方才看到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某日。
公主一身艳红漂亮的袄裙,坐在酒楼雅间。
南疆人低声缓缓道着各种蛊毒。
易.容新脸,沈棠没有告诉南疆人公主的身份,得到装蛊虫的罐子,眼底冷意。
“侵蚀人五脏六腑的蛊,如何下给对方,是食物,还是其他。”
南疆人出声。
“下在食物和酒水里即可。”
闻言。
沈棠神态浮现几分沉色。
几个时辰转逝。
子时。
国师爬到公主的床榻,抱住公主。
公主抬起一杯酒水,送到国师的唇齿里。
国师像是被美人迷了心智的昏君,乖巧喝下着酒。
酒水里并无蛊虫。
公主主动缠上国师,国师感觉异常,立刻摔下酒杯,不允许公主喂给他酒水。
紧紧抓住公主的肩膀。
“你到底想做什么,未免太过于主动,不符合你白日生气的性格。”
公主红了眼尾,像是小白兔被欺负后,委屈无助的眼神,盯着国师。
国师眼眸一呆,注意到公主这般模样,心底不自觉的发软,语气放轻一些:“公主,实话实说,究竟想做什么,不要让臣去查,查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公主会死。”
闻言。
公主低着漂亮如画的眉眼。
“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想让国师多喝酒,只要国师醉昏,不会缠着我继续合欢,国师不知,你实在太过缠人,我想睡个好觉。”
国师不信任公主,他安排人查食物酒水是否存在毒。
公主自然不是往酒水食物下毒,打算等国师与她合欢,意乱情迷之时,往国师的身上安排蛊虫。
南疆人后来又说,蛊虫可爬进肌肤里面,不是必须藏进食物与酒水里。
国师等到那些人确定无毒,对着公主低语。
“公主,臣今日找你,不止是合欢,也有重要的事。
皇帝最近中毒,臣安排人说,需要特殊的药引子,是至亲之人的血迹,公主不是他的孩子,却可以把自己的血迹,给皇帝。
这样,他就会真正开始信任你,你不能做戏,你要真的划破手腕,开始住在宫里,方便接近皇帝。”
沈棠后退着三步,眼睛闷沉。
“国师,本公主怕痛,你让我每天给他多少血?”
国师勾下唇角,神情恶劣。
盯着公主沉色的瞳。
“每日贡献愈来愈多的血,不然,皇帝凭什么感动开始真信任你,之前你送他的食物,他吃了不到几口就扔掉,明显是不够信任你,哪怕他查不出毒性。”
沈棠没有再说话,脑子里全是下给国师蛊虫。
国师扯着沈棠,拉到屏风后沐浴。
他没有感觉到,公主面无表情。
国师沉浸着缠公主,像是一只发情的狐妖。
半晌。
公主主动非礼,国师没发现公主不对劲,他已经开始不清醒。
国师以为公主轻薄他的脖颈,脖颈传来着痛感。
沈棠害怕蛊虫爬进脖颈深层肌肤里,会被国师发现,立刻非礼国师的唇瓣,国师失了智,神态恍惚迷离。
那蛊虫成功落在国师的身体里,一点点侵蚀蔓延。
沈棠确保蛊虫入身,心底松了口气。
国师不知道蛊虫开始缠着他,满心都是轻薄沈棠,沈棠觉得国师把她当做青楼女子,眼里闪过自嘲和讽刺。
次日。
国师身在皇宫里,看见公主的手腕缠着布。
公主那副孝顺在乎父皇的样子,被那些皇子看到,觉得哪里古怪。
下人端来五大碗混合艳红颜色的汤药。
皇帝听到御医的声音,得知公主拿自己的血做药引子,皇帝眼神微微愣住。
女儿是从民间找回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皇宫的斗争,或许,女儿和那些皇宫长大的人不一样。
思及此处。
皇帝透露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公主容颜发白,撑不下去,当着皇帝的面晕倒。
国师凝见那几大碗药,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
听见扑通摔地的声音。
国师想抱起公主,可是他没资格。
一旁的巫清,扶起公主。
公主手腕上的布泛着血迹。
皇帝立刻叫人给公主看诊,随后,他开始喝药。
半晌,公主寝宫里。
御医剥开布,凝见公主原本漂亮无伤痕的手腕,如今血色淋淋,明显是下了狠手。
国师偷偷来到寝宫,藏匿暗处。
御医开了药,替公主包扎伤口,去禀告皇帝。
皇帝得知公主的情况,立刻叫人多送补品。
补品送过之后。
公主寝宫。
沈棠吩咐下人们离开,看见国师走出来。
国师走向着她,翻开她的布,凝见那道像是快要显露骨头的伤,眼瞳一沉,心中泛着愈来愈多的痛。
他后悔了,不应该让她这样。
沈棠抬起眼睛,讥诮的目光,凝向明显情绪不好的人。
“怎么,国师这表情,是心疼我?”
国师这次没有否认,语气低低的:“是。”
公主闻言,惊诧怔住。
她随口一说,他竟然回答是。
国师重新给公主上药,包扎公主的伤口。
俯身挨近着。
手搂住公主,公主坐起身。
国师抱紧公主纤软温温的腰肢,低垂着视线,轻动殷红的唇。
“我不会再让你用这种方式获得他的信任。”
说到这里。
国师抬起着那道深深的视线,对望公主的眼睛。
他非礼公主的唇。
片刻。
国师手抚公主的眼睛,唇瓣,脸颊。
眼里溢着后悔和不安。
“我该怎么办,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
他没想到自己在看见她受伤这么严重的时候,会发现原来他喜欢她,可这个时候,他已经伤到她,她不可能会喜欢他。
自己如今是想要报仇,报仇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在期间不是没有机会喜欢一个人,也可以与一个人相爱,但偏偏,他把自己喜欢的人害成这样。
那时他明知道经常服用避子汤对身体不好,却依旧让她服用。
他没有资格获得公主的喜欢,再也没有机会让公主喜欢他。
从未想过,会在如此短的时日内,喜欢一个人,他不知道为何喜欢,但就是发现,动了心。
公主不知道国师究竟在想什么,冷淡的看着国师。
国师低颤着声音。
“是不是很疼?是你自己动手,还是,你让别人动手。”
公主神态透露着讥讽,凝着国师微红的眼尾。
“既然只是把我当棋子与合欢工具,又何必故作心疼。
我是自己动手,虽然我是怕痛。”
当时修正看到沈棠忍痛对待她自己,仿佛这只手腕不是她的,狠心的吓人,修正想劝宿主让别人动手,宿主仿佛和自己有仇一样,不让别人伤她,自己对自己恶狠狠的,就好像她在恨自己。
修正思索这里,心底轻叹。
下一刻。
听见沈棠伴随着讽刺的声音,国师想解释什么,但又没得解释。
确实,是他恐吓威胁她,要求她必须这样,不然会杀她,卯时之际,又提起秦子晟会鬼术的事,再一步威胁棠棠,是他自己作死,他这样的状态,看着确实像装心疼,正常人都不会信他。
国师像是哑巴,没有出声。
默默的放开公主,坐在一旁,凝视公主皱着眉头的样子。
公主的左手开始发痛。
【宿主,既然往他身上下蛊虫,他日后定会生不如死,想个法子,假死离开吧】
公主低垂眼神【我倒想假死,只是我担心,万一他对阿兄下手怎么办】
修正想告诉公主她的阿兄前世害惨她,不必在乎这位秦子晟的死活。
奈何,修正因为规定,无法吐出真实的情况。
【修正,我要保证阿兄秦子晟的情况后,想办法病逝,你觉得病逝的假死法,他能查出来吗】
公主所言,修正细细认真听着。
修正低声【棠棠宿主,我不知道会不会查出来,但总是要试一试】
公主微嗯着一声。
良久。
公主住在寝宫休息。
国师一连多日都未曾来过,安排别人替他看着公主的伤。
听说巫清关心公主,公主似乎对巫清的态度好些,国师不敢去见她。
曾经没有那样害怕看到她厌恶的眼神,如今国师每看见一次,心底会像是弥漫着绞痛。
皇宫里面,公主寝殿。
沈棠手上的伤没有好。
这几日国师不来缠她,她的心情颇好。
【宿主,巫江领到新的小任务,巫江要带坏十二小皇子阎宣,宿主想办法管着阎宣,别让巫江带坏他,破坏巫江的任务】
闻言。
公主蹙眉【我与阎宣并非很熟,管他有些困难,或许,我可以找皇帝谈一谈】
修正赞同公主。
当日,公主与皇帝讲着一些话。
皇帝信了公主所言,安排阎宣来公主寝殿学习,由公主监督。
小皇子得知要被姐姐管着,欲哭无泪。
公主塞给他那些书本,让他学。
小皇子学着一会,发现姐姐往手腕换药,手腕透露着残忍的伤痕。
捂住嘴巴,睁大眼睛。
皇姐的伤口好深。
小皇子翻开着书,无心学习,时不时去看公主的手腕。
沈棠察觉小皇子总是盯着她的手腕,微勾唇角,笑盈盈出声。
“总看我的伤作甚?”
小皇子微微缩下脖子,语气低软:“姐姐为父皇划伤自己,伤到如此严重,姐姐认为值得吗,父皇此人,哪怕再宠着他的子嗣,到关键时候,必须舍弃之时,会毫不留情。
我觉得,他不值得姐姐为他付出,女子的皮肤如此重要,女子喜欢美,姐姐却让自己受了伤,若是落了疤,姐姐不怕伤疤丑吗,何况,手腕的伤很痛。”
他知道那些兄长拼命争皇权,其实不只是痴迷权势,也是为了生存,兄长们都怕被未来的新帝杀。
而他,没有那样的脑子,也不想争,死就死了吧,活着的时候多嚣张,也不算白活。
沈棠未想过小皇子会说这些,右手捏着草莓,咬下草莓尖。
弯腰,坐在小皇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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