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紧紧绑在一处位置,眼睛被蒙住。
“朝月公子,这都是第六次了,再不愿意,也没用了,来了南风阁,就没有不伺候人的。
如今,只能这样对你了。”
这个人是在说他是朝月?
不对,应该说的不是他。
下一刹。
脚步声传来。
合上门音响起。
良久,南风阁房顶。
容颜苍白之人,狭长狐狸眼看着对面少女执灯的侧脸。
“我被惩罚顶替朝月活下去,前提是朝月愿意舍弃这具身体,不然,我就要被惩罚剔除灵魂。
朝月得知此事,十分高兴,他不喜欢被人践踏侮辱,和我做了交易,必须让他下辈子做一个小皇子,我买通关系,此时他已经转世小皇子。”
说到这里。
秦子晟盯住和国师坐在侧面的少女。
少女乌黑瞳仁看向替朝月度过剩余人生,本是阴鬼大人的秦子晟。
秦子晟本貌和朝月容颜七分像。
刚刚那位阎朝忌,被少女沈棠化妆易.容成朝月的脸。
对于秦子晟来说,在鬼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棠。
由于他曾经对某些恶鬼过于赶尽杀绝,审判鬼事的官,罚他来人间走一遭可能会变成恶鬼的人生,不允许他使用法术。
如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
朝月是新来,不肯失去清白的男子,如今朝月解脱。
片刻。
秦子晟缓缓出声:“既然你偏偏选他替我,而非替其他男子,我觉得,你应该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吧。
如今的我哪里有办法驱鬼杀恶鬼,你不用警惕,我对你的国师,什么也做不了。”
沈棠依旧没有言语。
秦子晟目光慌急。
“难道真要生我一辈子的气,我们难道不是友人吗,至于国师之事我承认想杀他,我没错。”
下一刻。
国师冷淡声音轻响:“少说话,她睡了。”
少女拎着灯笼,被灯笼与月光映照染着溅到殷红血色的脸颊。
国师根根白皙的长指,抬着染果木香的少女帕子,擦净少女容颜。
关着阎朝忌的房间。
阎朝忌身体受伤,新鲜疤痕血迹过多,本来对朝月感兴趣的人,没了兴趣,但是折辱之事一样不落。
次日。
阎朝忌被松绑,易.容的化妆脸,早就被秦子晟洗掉。
秦子晟扔着阎朝忌到一处大街上,阎朝忌面朝地面,无人看到脸。
曾是阴鬼大人,如今是朝月身份的秦公子,忆起当年阎朝忌就是想派人毁掉沈棠,扔到街上丢人现眼之事。
秦子晟又想,沈棠对他说过,阎朝忌又让人往她酒里下药。
嗤笑一声。
瞧着晕在晨日,阎朝忌命还在的身。
睨了一眼附近尚未无人,秦子晟动唇。
“自做孽,即便没发生什么,这样平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折辱欺,定是此生阴影痛苦,回忆脑海,久久不忘吧。”
说到这处。
秦子晟嘴角翘起,一如既往的笑嘻嘻。
甚至踹了一脚阎朝忌。
半晌。
阎朝忌终于被手下找到,带回皇子府。
三皇子阎朝忌醒来养伤,心理阴影过大。
忆起扯掉过蒙眼睛布,自称是南风阁客人,那位折辱的人丑恶的嘴脸。
阎朝忌恨意越深,吩咐下人狠狠折磨,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那人并不知自己折辱的是一位皇子,只知一觉醒来,被带到一个深黑的房间。
点燃火光,一些凶神恶煞的人,举着刀子,一点点折磨。
曾经欺辱过多人,未曾想有一日,自己会被旁人折磨。
那人惊慌失措,恐惧不安。
尖叫痛声刺耳。
折磨那人的奴才们,嫌弃声音,剥夺那人继续发言的权利。
那人的眼睛曾经看到过不该看的,奴才们立刻取走那人日后看人的能力。
噩梦地狱生活席卷而来,那人跪在地上无法吭声,眼角染着血迹。
像是丧家之犬,甚至比丧家之犬更惨。
耳畔仿佛响起之前那些良家男女的声音。
“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畜生!”
那人渐渐昏倒着地面,身体微微抽搐,血迹伤痕晕染着地面。
四周摆置折磨的工具。
阎朝忌希望那人生不如死,底下的奴才们,自然也不会让那人提前死亡。
良久。
阎朝忌亲临折磨之地。
居高临下,隐藏痛恨恶意的视线,凝视那人晕倒未醒的脸。
冷沉沉的声音。
“他喜欢以折辱旁人为乐趣,你们也安排人折辱他,这是他的报应。”
闻言。
奴才们按照吩咐去做。
阎朝忌并不嫌弃辣眼睛,眼睁睁看着刚刚包扎完伤口,那人被折辱惊吓过度,差点又昏的模样。
皇子身份何等尊贵,阎朝忌看着一个曾经折辱过他的下贱之人,恨意难消,心中阴影更是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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