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面前的秦子晟,瞥见国师。
秦子晟嘴角一扬,神态笃定。
果然,国师喜欢沈棠,才会不喜他当贴身护卫。
倏然间。
国师看见秦子晟似乎想抓住沈棠的手,立刻拉走沈棠。
沈棠被拉到国师衣袍微微染着雨水的身旁。
国师低咳两声,冷白脸颊像是弥漫着病色。
长指冰凉,单手放下雨伞。
放开拉着的手,握住沈棠的袖口。
身子微靠沈棠,语气病恹恹:“师父病了,你和他说好了吗,若是说好,可不可以回去管管师父,师父病的很难受。”
沈棠挑眉微微,拿开国师指尖。
“病就去找医者,徒弟又不会医术,师父何必找我。”
国师侧向秦子晟含笑的嘴脸,轻咳一下。
微微垂眸。
“他受伤了需要小徒弟关心,难道师父病了,徒弟不在乎?”
并不懂国师突然如此装病行为,沈棠黑瞳幽幽。
“师父下次装病人,麻烦装的像一些。”
方才秦子晟和她打赌,只要她靠近他,师父就会迅速过来,若他赌赢,她必须叫他兄长。
秦子晟说什么,今日看到感觉她很熟悉,可能是上辈子妹妹。
思及此处。
沈棠越发觉得秦子晟忽悠人。
国师闻言,微微僵下假装病弱的神情。
扭过头,看到沈棠不情愿的侧脸。
沈棠对视秦子晟。
秦子晟上扬笑意,唇角翘着。
“叫啊,别犹豫,你可要说话算话。”
骤然。
沈棠侧头避视,出声:“兄长。”
“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你可以在外人面前叫我阿之,我的字是之,或者,直接叫我兄长,我也是不介意的。”
秦子晟眼底勾着狡黠之色,笑眯眯看着沈棠。
本以为可以打赌准赢的沈棠:“……”
沈棠侧头,凶凶的注视国师。
“师父,为何你要过来。”
国师神态微显茫然。
“我来了,是做错什么?”
沈棠耷拉着黑弯长睫,低音温声:“秦子晟与我打赌,若我靠近秦子晟,师父会突然轻功过来。”
闻言。
国师眼神微微歉意。
“真抱歉,害你输。”
片刻。
国师潋滟长眸,睨见秦子晟盯着他。
轻动殷红唇瓣,语气微沉:“秦子晟,即便小徒弟是叫你兄长,你也要保持距离,莫要和小徒弟太近。”
秦子晟眯下狭长的狐狸眼,笑染眸底,瞧着国师轮廓分明的容貌。
手指如玉皙白,国师修长指骨触碰沈棠的小脸,捏了一下脸。
唇角微弯。
“小徒弟,我是你的师父,我们师徒之间无需保持距离,不像他,他只是你的假兄长。”
秦子晟翘着唇角,暗藏深意,看着国师眼底是沈棠的模样。
“我是不是假兄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师对我家棠棠。”
话未说完。
亭子外面惊雷刺耳,闪电显现。
沈棠脑袋轻晃,忽然又有些头晕。
宿主,回去休息吧】
闻言。
沈棠眼神微恍,侧过视线,凝注国师。
素白指尖按着额头,揉下。
“师父,我想回去休息。”
国师低声一嗯,举起精致如画的油纸伞,撑开伞面。
沈棠站在国师身侧,二人踏出亭子。
秦子晟笑容瞬间消失。
“你们都走了,我又没有伞,那我怎么办?”
二人似乎没有听到秦子晟声音,仍是踏雨离走。
渐渐。
秦子晟一脸委屈。
坐在亭里,抱紧双臂。
低声说着:“沈棠也不管我,我可是一个受伤的人,需要关心,她怎么把我扔这里不管了。”
未久。
秦子晟等来一位下人,下人撑着深灰油纸伞,和秦子晟离开亭中。
沈棠侧躺国师隔壁的卧房。
国师卧房与沈棠闺房,离得很近。
沈棠昏沉晕朦,身体摔着床榻。
窗外雨声颇大,并不影响沈棠睡眠。
半晌。
国师踏入沈棠闺房。
听婢女称高烧不提,立刻请来医者。
时辰缓慢流动,医者确定高烧退下,不会有什么大碍,离开此处。
国师守着沈棠。
俯着身子,长指轻碰沈棠白皙微红的脸,又碰额头。
即便如今温度并未继续高烧,国师还是有些担心。
至于秦子晟,此时趴在某房床榻香香睡着,哪里知晓沈棠突然高烧。
片刻。
国师端起新的汤药。
乌眸不自觉泛着轻柔之色,垂视少女。
少女秾丽睫毛猛然发颤。
国师声音温和:“徒弟,起来吃药。”
沈棠漆黑长睫又颤,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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