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些事情,你不要管,大哥在!要是他们过年再来闹,我就将他们打出去。”朱文辉听到妹妹与小伙伴们的话,等人走了,摸着妹妹的头。
“他们应该不敢过来闹,这些闲言碎语太可恶了,我要去找村长爷爷。”朱芊芊握着拳头,爷爷奶奶这么好,才不是心狠,都是渣爹他们活该。
“不用去!爷爷奶奶不会在意这些,要不然就不会断亲。他们都是为了我们,芊芊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我保证他们今晚就离开。”朱文辉眼神里闪着坚定,不再犹豫。
朱芊芊咬着嘴唇,既然不能找村长爷爷,那就找点老鼠,把他们全部都吓走。
二十九这天夜里,朱文辉悄悄地摸过去,没打人,但是砸了锅。
朱芊芊也没干什么,就是让黄皮子与老鼠合作了一把,将渣爹他们所有的食材全部都偷走。
朱元吉还被黄皮子咬了一口,他痛得嗷嗷叫,要回县城瞧大夫。
周蓉看着他腿上那小小的伤口,叫得就跟天塌下来似的,满脸嫌弃,“娘就是大夫,你要回县里做什么?”
“我娘就是个乡下大夫,医术能跟城里的大夫比吗?反正在这里,也没任何人稀罕我们,不如早点回去。”朱元吉心态完全崩了。
就跟一个孩子一样闹着,从另一方面来看,他就是个没长大的逆子。
周蓉看着狼藉的环境,她怕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只好答应回县城。
这一次裴春桃却留下来,“夫君,我留下来陪孩子们过年,你们先回去吧。”
“随你!”朱元吉现在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起来都是娘心狠,家里好好的房子不给住,只能住都是老鼠,黄皮子的破房子。
周蓉看了看裴春桃,“辛苦姐姐照顾孩子们,伺候爹娘。我先带夫君回去,你多注意点。”
但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裴春桃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她小产了!
大年二十九夜里,被吓得小产了。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怕因为这件事夫君将她休弃,公婆怪罪。
等他们都走了,裴春桃想喝点水,结果锅还是破的,只好忍着。
可是到了后半夜她的肚子越来越疼,怕死的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求助。
“汪汪汪!”三狗子听到动静立刻叫起来。
田荷花跟朱元生赶紧起身,走到院子里一看,被吓一跳,居然是裴春桃。
“大嫂……”田荷花上前,用手探探鼻息。
不能怪她这样,而是裴春桃的脸色苍白,毫无生机一样。探查到没死,她这才松下一口气。
“你赶紧去叫娘,我将大嫂背到我们房中。”田荷花与裴春桃也是多年的妯娌,总不能放任不管。
如果三狗子没叫,再等两个时辰,人肯定就冻死了,想想真是后怕。
田荷花对朱元吉他们也是无语了,好歹是夫妻一场,怎么就这样狠心。
朱家阿奶是低声骂骂咧咧地赶过来,撵着朱元生去孩子那屋睡。
“娘,大嫂小产了。”田荷花刚刚替裴春桃整理的时候,就发现了裙摆上的血。
“这种女人死都不值得可怜,警告过她不要怀孩子,身体不行!非要怀,怀上了胎不好,还到处跑,她真是活该!”朱家阿奶嘴上骂着,手还在诊脉。
“娘,那现在如何是好?大嫂要住在哪里……”田荷花可不能让她住在自个屋子里。
她得为夫君孩子们考虑,弄不好有什么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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