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就在秦九娘的耳后。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后脖颈上有股温热的气流落下!
那是声音主人的呼吸!
而声音的主人是沈崇德!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之久,这声音,就是破碎成渣渣,秦九娘也能第一时间辨别出来它的主人是谁!
一股被垃圾包围的恶寒遍袭全身,秦九娘迅速往旁边跳开,并急声叫杏儿:“杏儿!快过来帮我擦擦!”
擦什么没说。
为何要擦也没说。
擦哪里更是没说。
然而身为秦九娘身边的贴身伺候大丫环,杏儿的脑回路,此时此刻,竟然神奇的跟她家小姐同频了!
她几乎瞬间就顿悟过来,掏出好几条锦帕,冲过去就给秦九娘擦拭后脖颈。
擦一条扔一条,三四条帕子都扔完了还不算,杏儿最后又摸出一瓶香露,仔细地涂抹在秦九娘的后脖颈上。
一整套动作做完,杏儿这才松了口气,安慰秦九娘:“好啦小姐,奴婢已经帮您擦干净了,不脏啦,还抹了香露,一点气味都闻不到啦。”
就好像秦九娘的后脖颈上面,刚才沾染过什么恶臭一般。
目睹全过程的沈崇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刚才有小虫子什么的落到了秦九娘的后脖颈上。
他还在心里面暗暗嘲笑秦九娘矫情。
直到秦九娘的目光射过来,他这才恍然顿悟!
哪有什么小虫子!
他就是那条落在秦九娘后脖颈上的小虫子!
因为他刚才对着那女人的后脖颈呼吸了!
……就是几道呼吸的气流落在上面而已,那女人就这么嫌弃,又是擦拭,又是抹香露,难道他是什么臭不可闻的垃圾吗!
沈崇德的一张脸霎时间开起了染房,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涨红成了猪肝色……最终停留在了锅盔色上面。
“秦九娘!你什么意思!”他咬牙怒问。
秦九娘瞅着他,冷冷道:“沈老爷没看出来吗?”
沈崇德:“!!!”
我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才我要质问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么嫌弃我!
还没等沈崇德那句“凭什么”问出口,秦九娘忽然又接着上一句的话头往下说。
她道:“还是说,沈老爷有那什么受虐的倾向,听出来了,但是觉得不过瘾,还想我再蹂躏你一回?”
沈崇德:“???”受虐倾向?这都是些什么奇言怪语!
然而秦九娘却一副要将奇言怪语进行到底的架势,不等沈崇德从“那什么受虐倾向”的震惊中回神,她又继续往下说。
“好吧,既然沈老爷有这种奇怪的癖好,还求到我跟前来了,我也不好拒绝不是?显得我多么冷血无情没有人性似的。”
她说完,轻咳几声,先扫了眼地上那几条锦帕,然后将目光落在沈崇德的脸上,当真就要如他所愿细细解释一番。
沈崇德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顿觉浑身发抖,年节将近,大街上到处都是出来采买年货的人。
此时已经有人朝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还有那些过分好奇的,索性停下来不走了,就在旁边站着,一边“咔嚓咔嚓”嗑瓜子,一边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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