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德无法感同身受,但他能配合着演。
他上前去,将钟子堔拥入怀中,捧住脸颊,一个深吻撩起对方的欲火。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沈崇德搂着怀里的人,手掌在男子劲瘦而光滑的脊背上面来回游弋。
钟子堔安静而满足地躺在他的怀里面,待那股疲累劲儿退去了,这才仰起头,向他抱怨:“沈郎,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让我翻窗户了啊,我不想再翻窗户了,我想去我们的家。”
两人在郊外购买了一处宅院,那是他们的爱巢。
只有在那里,两人才能放开手脚,恣意妄为,全心享受。
不用像现在这样,翻窗不说,还要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
沈崇德安抚怀里的人:“再等等吧,我现在还是病人呢,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哪能到处跑动啊。”
钟子堔伸手在他胸膛上面掐了一把,含怨似嗔地说道:“是,你是病人,可谁家的病人像你这样啊,能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
他的腰,都快要断掉了。
沈崇德低笑一声,凑过去咬住钟子堔的耳垂,在他耳边吐气道:“我要是不把你折腾的半死不活,你钟公子能满意?怕是要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吧,你呀,就是个专门吸我精髓的小妖精。”
他气息灼热,话语中又带着撩拨意味,钟子堔的身体立马就又起了反应。
要不是他浑身快要散架了,怕是又要缠上去吸人精髓了。
沈崇德观他颜色,见他嘴角和脸上都是满足后的奢靡,这才开口说正事。
“对了子堔,军服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这是他大展身手的舞台,不能有半点差池。
钟子堔道:“放心吧,我已经和负责这批军服的军需官碰过面了,对方说,沈记在江州城的名声不错,又有我给你作保,对方已经同意将这笔订单给沈记做了。”
“过两日,我约个时间,你们碰一面,然后将合作契约书签下,这笔订单就算成了。”
沈崇德闻言,顿时大喜,秦九娘就算再厉害又如何了,做的不也全都是普通人的生意了?
可他就不一样了,他一出手,做的就是官家的生意!
他有一种预感,只要他能成功拿下这批军服的订单,从今以后,他的生意,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延伸到官家那边去。
跟官家做生意,这是多少商贾梦寐以求的好事儿!
那些满身铜臭气息的商贾们,不是总是嘲笑他是靠女人起家的吗?
那他就让他们看看,没有女人,他沈崇德,照样能叱咤风云!
他会让他们所有人高攀不起,嫉妒的眼睛冒绿光!
沈崇德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些嘲笑他的人,在他们面前跪地臣服的情形,他越想越得意,不由得笑出声来。
钟子堔听见笑声,狐疑地仰头望他:“怎么啦?怎么笑得这般开心啊?”
“美人在怀,怎么能不开心呢?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
沈崇德一边说,一边将人压到身下去……
……
另一边,秦九娘敲响了邻居家的院门。
高达不在,楚景昀亲自出来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人,他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世子爷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如释重负的弧度。
大年初一那天,从沈家出来后,楚景昀的脑子里面,浮现全是秦九娘的面孔。
一会儿初见那日,大雪纷飞中,面对拦路设障讹钱的两个壮汉,身形单薄娇小的秦九娘,毫不畏惧地拆穿那两个壮汉的阴谋。
一会儿又是沈家喜雪宴上,面对沈崇德和柳芙蓉的联手陷害,势单力薄的秦九娘,神情淡定地拆招反击。
一会儿又是秦九娘满脸泪水地在一个不可能的人的脸上,寻找着那份不可能的爱。
一会儿又是沈家客厅内,秦九娘满面寒霜地将那个负了她的人的头脸,摁进装满了水的水盆里……
又一幅又一幅的面孔,走马灯似的在他脑中轮番滚动。
脸的主人全是一张面孔。
他被这些面孔刺激的浑身血液喷张,一时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地跑去找人说了那样一番话。
他的本意是想告诉秦九娘,以后,我就是你的强大后盾,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过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那势单力薄的孤单小身影,他看了心疼。
然而心中这样想,说出来的话却又完全是另一番意思,他甚至还把母亲搬出来做借口……那女人能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吗?
楚景昀不确定,懊恼不安和忐忑,这几天就像影子一样伴随着他。
有好几次,他险些要跑过去找秦九娘说个明白。
如今见秦九娘登门,面上堆笑,身后的丫环手里面还提着一个食盒,楚景昀这几日以来的焦虑,瞬间烟消云散。
提着礼物登门,必然是有事相求。
这女人听懂他话语中的意思了,没有懊恼他,更没有和他划清界限。
相反,她过来找他了。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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