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没想到碰上个硬茬，刘大人也是活该。”
“唉!谁说不是呢？”
采春楼有一瞬间的安静，梦蝶眼中带着好奇，顺着他们的目光望过去，看到囚车上的女子堆成一团。
女子要是不动，任谁也看不出囚车里的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堆腐烂的肉。
“好像很可怜呢?”
手指敲击着桌面，目光定在女子身上，女子敏锐的抬起头看向梦蝶，眼里如一滩死水找不到生路。
梦蝶饶有兴趣的对女子说：“想重新开始吗？”
女子瞳孔一缩，听懂了她的口型，喜悦和不敢置信瞬间砸进她封闭已久的脑神经，一时间陷在情绪里，没发现囚车拐了个弯，去了另一条街道。
梦蝶拿起酒杯饮了一口，也没觉得可惜。
等女子反应过来，心凉了半截，女子双眼圆瞪在人群中寻找，接收到了不少惋惜，怜悯，嫌弃的目光。
唯独没有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女子看着越来越近的菜市场，冰冷的天却冒出了汗。
人在没有希望的时候还能认命，一旦生出了希望，老天挡路都能斗上一斗。
“我想活，我想有尊严的活，只要你能帮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女子声音沙哑，一遍一遍重复呐喊。
囚车旁，衙役握紧手里的长刀严阵以待。
没想到，街道上迟迟不见动静，女子心里一片惊慌。
百姓议论纷纷，觉得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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