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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叶淮之挂断电话后立刻换衣去了医院。

林虞是稍晚一点赶到医院的,是叶淮之通知的她。

她到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

警察分别在给秦母和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青年做着笔录。

宋时在旁边同医院领导沟通,医院领导时不时的向宋时鞠躬致歉说:“此事是我们院方的疏忽,我们会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医院领导希望大事化小,不要对在声张。

稍远一点站在窗边的叶淮之在接电话,他的手腕轻隔在窗沿,指间的烟头对着窗外冒着猩红的火星。

林虞默默朝叶淮之走了过去。

叶淮之瞥了一眼林虞后跟电话那边吩咐了一声就挂了。

“秦肖怎么样了?”林虞问。

“还在抢救。”叶淮之面色不变。

林虞紧了紧拳头。

叶淮之深夜来电告诉她,之前他安排在医院的人在刚才擒获了一名护士打扮的可疑之人,秦肖病危。

林虞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当即睡意全无,马上起床去了医院。

秦母早年丧夫被故乡亲戚联合起来占了房产,赶了出来,她用攒下的私房钱带着秦肖换到了筒子楼租住,一路跌跌撞撞的把秦肖拉扯大。

在这诺大的海城里,母子俩相依为命过活。

自秦肖出事以来,秦母手头也不宽裕,没舍得请护工照顾秦肖,索性自己没日没夜的照顾儿子,直至病倒。

秦母是因为操劳过度又上了年纪,以及近日来三天两头要应付记者和警察,偶尔还要面对受害者家属的辱骂发泄。

一连串事情把秦母搞得心力交瘁,直至身体旧疾发作昏倒在医院,再没办法日夜陪护秦肖。

尽管如此,秦母能下床之后还是拖着病躯坚持白天照顾秦肖,入夜才回家休息。

哪知这给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机,这才发生了今晚这样的事。

护士趁着深夜潜入病房,往秦肖的输液瓶里注射不明药物。

还好有叶淮之安排的人一直潜伏在病房附近,这才发现及时。

因为以往也偶有护士查房的情况,一开始青年也没有怀疑什么,只远远的守着,察觉到护士在病房内停留许久未出,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进了病房。

青年冲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输液瓶里注射不明药物。

也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感到心虚,护士在见到病房门被打开的同时,手一抖,把注射器掉在了地上,一脸怯怯地看着青年。

青年暗叫一声不好,立刻上前去扣押了护士。

护士还在慌张狡辩,而一旁秦肖的心率图却开始直线下降。

青年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摁了紧急呼叫按钮,待医生赶来把秦肖推进了急救室里以后,他才空出手联系了宋时。

医院方面则立即通知了病人家属,并且报了警。

此时此刻护士看着掉落的针管和药瓶,知道人证物证皆在,自己已无力回天,所幸放弃了挣扎。

在警察到来以后,她面容扭曲狰狞,眼里含着汹涌的恨,大吼大叫道:“多行不义!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宋时和叶淮之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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