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虞起床时顾言生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她计算着自己来这座别墅的天数,以及顾言生的婚期,暗暗做着逃跑的准备。
值得一提的是林虞的自虐加示软换来了在这座别墅活动的权限,而不单是被拘在一个房间内。
也是出了房间林虞才知道,这座别墅除了护工阿姨外、还有几名保姆和私人医生,四周围则是隐在暗处的保镖。
之所以林虞会发现暗处有保镖的存在,是因为每天到了一定的时间段,保姆们准备的饭菜量惊人,甚至还趁她不注意悄悄出去送餐,又定点带回空空如也的餐碗。
看来顾言生把这座别墅围成了铜墙铁壁,他还真看得起她林虞。
林虞内心逃跑的期望又凉下来一分。
在别墅里每逛一处,四周围不经意的监视就随着林虞的转动而移动,她假装不知。
大致摸透了别墅的构造后,林虞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掀开窗边帘子,眺望窗外一览无余的景色,她在心中琢磨保镖可能驻守的位置。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林虞心里对这座宅子的概况有了底。
这两天顾言生没出现在这边,但有和林虞通电话。
确认林虞无恙后,顾言生说:“阿虞,你乖一点,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好。”
放下电话筒,林虞眼里一片凉薄。
客厅的这个座机,林虞曾在它身上打过主意,后发现它只能单线联系顾言生,她只能放弃。
离顾言生的盛世婚礼还有三天,届时那边务必需要不少人手,那这座别墅附近的守卫也会出现变动吗?
林虞盯准的就是变动之际,换岗的时机。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林虞心中的盘算到底没了施展的机会。
婚礼前的第二天晚上,顾言生来的比以往都早,傍晚就赶来这边看她了。
想来是婚礼前夜,也就是明晚,他没时间过来了。
林虞佯装生气,“你不用准备婚礼吗?”
她吃醋的反应取悦了顾言生。
顾言生笑得邪肆又不羁,轻轻勾起林虞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林虞偏过头不语,顺势脱离了他的掌控。
“沈婉言不值得你吃醋。”顾言生叹息道。
“顾言生你走,我这几天不想看见你。”
“真吃醋了?”顾言生搂她入怀,炙热的呼吸抵在林虞耳畔,“等我忙完这糟心事,以后天天陪你。”
“到时候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他说。
林虞没应。
“顾总——”助理李特的敲门声自门外响起,“时间差不多了。”
顾言生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啧”了声,神情不耐。
“阿虞,我还有事,先不陪你了。”
“你去忙吧。”
对于林虞的逆来顺受,顾言生颇为受用。
他在林虞脸颊边印上一个灼热的吻,“等我忙完后,我们再也不分开。”然后他依依不舍地开门离去。
林虞余光扫了眼摄像头方向,淡定地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哗的水流声,林虞拼命地用洗面奶揉搓着脸颊被恶魔吻过的地方。
冷水浇灌下的脸颊灼热感丝毫没有缓解,就像被印上了顾言生的烙印一般地疼,林虞麻木又机械地反复擦拭脸部,直到把脸颊那儿搓破了皮,她也还是觉得脏。
抬眼看着脸部一侧明显蜕皮的位置,林虞理智渐渐聚拢。
她意识到了自己这个行为的失策,过激反应很可能会招惹怀疑。
怀疑她对顾言生的假意顺从与异心。
冷静下来后,林虞用遮瑕把蜕皮的位置遮盖了起来,使其没那么突兀明显,至少隔着一定距离看不出脸上的异常后,她这才离开浴室。
洗过澡后,她去窗边点了根烟透气。
葱白的手搁在窗台上,时不时轻点一下指缝间的香烟灰,林虞的视线在院子四周围打转。
顾言生来过以后,外面的岗哨似乎有了轻微的变动。
但是还不够,时机还不够成熟。
这样的守备下,她还跑不了。
离婚礼还有一天的时间,顾言生你可千万不要让人失望啊!
深夜,林虞刚入睡不久,就被院子里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惊醒。
难道这就已经开始换岗了吗?
猜测到这个结论时,林虞瞬间心跳如擂。
她假装起床去方便,实则躲进浴室里,透过里间的小隔窗观察着院子里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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