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她翻到了一则帝都今早发生的车祸事故报道,这才引起了重视。
打出去的电话每响一声,林虞心里就沉重一分,直到冰冷的机械女声提示无人接听,她慌乱地手都快握不住手机了。
咬牙又打了好几个电话出去,那边两位老人家的电话皆无人接听。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联系了中午那通电话,接着脸上血色全无。
她不知怎么到的帝都,也不知道怎么去的医院,等她见到林国庆冰冷的遗体后方才大梦初醒。
她憋了又憋,最后抱着一路接送她的宋兆奕大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意外总是降临在她身边人的身上,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她!
宋兆奕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振作一点,你外公还在重症室里面躺着,他还需要你的照顾与陪伴。”
想到虞仲书,林虞这才找回了一丝理智,“对,我还不能垮……不能垮……”
跟着宋兆奕来到重症室门口,林虞再次感到窒息。
看见里面插着各种仪器软管的虞仲书,林虞那些才憋回眼眶里的悲伤又溢了出来,她死死咬着唇忍住了。
挡在她身前的大树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她被迫地一次又一次面临分别,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
手指瑟微抚上重症室隔窗,林虞心里很沉很重,连呼吸都觉困难。
高中那会儿先后失去父母和奶奶,因她年纪不大,还可以躲在爷爷、
外公的身后不用去直面那些死别,可这一次她避无可避。
交警的调查结果很快给到林虞,车祸肇事方属于酒驾,是场意外。
出于酒驾方不负责任的行为,林虞拒绝在和解书上签字。
关于林国庆的丧事操办事宜,林虞和宋兆奕起了冲突。
宋兆奕建议一切从简。
可林虞不忍心,坚持要办。
不管是从林国庆生前在部队里的地位,还是在她心中的形象来说,伟岸的长辈离世,她不想爷爷走的寂寞。
最后宋兆奕没办法了,说:“你若想知道你爸妈的事就听我的,相信你爷爷在天之灵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林虞不听,“这是不同的两件事,你不能拿出来做筹码。”
宋兆奕咬牙,“如果我说是同一件事呢?如果我说我怀疑这次的车祸不是一次意外呢?你确定你还要风光大办,让你爷爷热热闹闹地走?再用你的命去给你逝去的家人们添砖加瓦?”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乍一听见一直打探的秘密,林虞全身汗毛竖起,神情激动地问:“你说我爷爷和外公的车祸不是意外?!”
宋兆奕叹了口气,“先把你手头上的这些事低调处理完,之后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说到这里,他又提醒了一遍,语气严肃:“记住,必须低调。”
在宋兆奕的再三要求下,林虞答应把林国庆的丧事从简。
出殡那日,她办了个两三人在场的小型追悼仪式,接着就是把遗体送去火化。
直到抱着林国庆的骨灰盒时,林虞心里积压的情绪达到了峰值,昏过去之前她还记得把沉重的骨灰盒稳稳托住。
再次醒过来之际,夜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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