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嗤笑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换上衣服挎上小布包,虞圆就绕过人走了。
刚到会所门口,又撞见了一个熟人。
面前的郑克较之两年前更加坚毅沉稳,敛着深不见底的眸子,但看她的眼神无疑是陌生疏离的,他凝了片刻狐疑开口:“杨小姐?”
虞圆张了张嘴,“抱歉刚撞到了您,还有您认错人了。”
“抱歉。”郑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
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郑克陷入了沉思。
“郑总。”
司机已把车子开至路边,下车过来迎接。
“嗯。”郑克切换了脸色。
回家洗漱后,郑克捧着一件女式睡衣呆坐至天亮。
直至手机铃声把他拉回了现实,那边是甜美柔婉的嗓音:“阿克起了吗?别忘了等会儿要去婚礼策划公司核对最后的方案。”
“嗯,我没忘。”郑克笑吟吟回应。
“那一会儿见。”
“嗯。”
他正准备挂电话之际,那边的声音又突然打断,“对了,你还在以前的那个公寓吗?那里不吉利,早点搬了吧!”是劝慰以及半强迫的口吻。
郑克眼底霎时转冷,语气却依旧温柔:“婚房刚装修好还在通风中,等婚礼以后就可以正式搬过去住了。”
“行,我很期待我们的婚礼。”
“我也是。”
虚与委蛇一番,郑克厌恶地挂断了电话。
小心地把女士睡衣折叠在枕头旁,起身去了阳台。
外面天光微凉,黑夜已过。
那边的金瑟结束完通话,脸上的甜美消逝,眼里残留着执念和疯狂。
她期待了近三十年的梦想,如今终于快要实现了。
她咧着嘴角,对着空气说:“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
潜伏在会所这段时间里,虞圆听到了近期的两件大事,“第一件是以邵、苏两家为代表的公司,在不断收购顾、庄为首的下属公司以及抢占标的,逼得后者节节败退。”
“第二件是月底的郑、金两家的世纪婚礼。”
婚礼的主角是她的“老熟人”。
虞圆不由想到颜悦的同时,也有人替她问了,“郑家少爷离婚了吗?”
知情人回答:“嗐,没离成,原配早在半年多前就死了。”
“喂,你酒倒出来了,搞什么鬼呢?老子的衣服都脏了!”其中一个客人突然叫嚣了起来。
反应过来后虞圆赶紧鞠躬道歉。
那客人盯着她上下打量,又突然笑道:“既然是你闯的祸,那自然得由你来清理干净不是?”
“是是,我这就清理。”虞圆赶紧找来抹布弯腰擦桌子上的酒渍。
其他人则停下了话题颇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弯腰的同时视线从她的腰臀曲线游移到锁骨下方,仿佛在打量货物的成色一般。
那发话的客人又说:“还有这儿没擦呢?”
看着他指着裤裆位置,虞圆没动。
见客人不耐烦地催促,她拿了几包干净纸巾给客人,“老板,这位置确实不太方便,您能自己擦一擦吗?”
“不能。”客人抬着头,鼻腔里发出冷哼,“自己搞砸事还要我自己动手?过来!”
旁边的其他老板听罢笑了起来,用调笑般的口吻劝:“张总,你这就不对了,再怎么说人小姑娘只是侍应生,不是公主啊!”
“公主”两字,故意说的玩味。
那张总哼笑:“侍应生送个酒就这态度?泼老子一裤子酒,都给老子泼硬了。”
话落,包厢里哄堂大笑。
这时周围的公主们也加入了这场闹剧,逢迎着这些老板,“赶紧给老板擦了吧?矫情什么?”
她们说这话时,眼神不由看向默不作声的章琴。
那次虞圆回怼章琴以后,在其他人看来算是彻底得罪了章琴。
那些想要讨好章琴的小公主们自然就不肯放过这个数落虞圆的机会。
前一秒还僵硬着的虞圆下一秒就换上了落落大方的笑,“扰了张总的雅兴的确是我不是,您看这样行吗?我敬您几杯就当赔罪了。”
“几杯怎么行?我们张总那么矜贵,喝几杯就完事了?”
而话题中心的张总没发声,显然是默认了朋友的话。
“这样吧,我每杯酒里再放几个泡椒,当作惩戒?”虞圆不卑不亢的提议。
“我看这个玩法好,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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