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虞圆伫立在窗边。
往常这个时间段喧闹的院外今天却异常安静。
那些逗留在院外玩耍的小朋友们不见身影。
驻足观望时,窗外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片刻后,虞圆转过身问床上的人,“方便告诉受伤的原因吗?”
叶淮之半靠在床头考虑了会儿,正欲开口之际,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头。
“叶总,还没醒呢?”马老板不怀好意的调侃隔着门扉传了进来。
叶淮之脸色一凝,起身穿上衣物去开门,高大的身躯挡住屋内的光景。
“有事?”
马老板圆圆的脑袋透过狭窄的缝隙,打量了一眼凌乱的床,随即狡黠一笑开口,“厂里最新研制了一批新药,想请您过去看看。”
“知道了。”
叶淮之扭头看了眼屋内,接着轻轻带上门跟马老板走了。
虞圆起身去窗边看那离开的身影,神思悠远。
原本以为叶淮之这一走应该又是几天见不到人影,哪知刚入夜,他就回来了。
没错,回来了——
一进屋就自然地脱去了外套,俨然像回自己屋子一样自在。
“你的房间不在这里。”虞圆觉得有必要提醒。
“村里人俨然把我们当成了一对。”他挑眉解释。
想到村长这两天流露出的眼神,虞圆无声叹气。
因着叶淮之这个大客户的缘故,村里人至少掩藏起了对她的敌意。
嘴唇动了动,虞圆最终噤声。
她现在能住这么好的房间也是托了叶淮之的福,她又有什么资格赶人?
“下午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身上的伤哪来的?”她索性转移了话题。
想了想,叶淮之说了三个字,“制药厂。”
虞圆眼皮一跳。
叶淮之靠近她,弯腰低声道:“你以为就只有你在查制药厂的事吗?”
说罢,他直起了身,“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目的一致。”
可……虞圆怎么可能相信?
叶淮之可是制药厂的大客户啊……
想到泰信医药的地下车库里,他把她锁在安全通道里的刻意拖延,以及第一时间被取下的定位器……
虞圆立马否决,“不可能!”
显然,单看她的表情,叶淮之就和她想到了一处。
他说:“你当时在我的地盘给马老板的车贴定位,回头被发现了我怎么解释?”
“那我要找的人你知不知道在哪儿?”虞圆又问。
叶淮之突然问:“我给你的纸条你没看?”
当时虞圆被他似是而非的话弄得精神恍惚,房间又黑灯瞎火的,她怎么细看?
见虞圆不说话了,他叹了口气:“他目前很安全。”
她脱口问道:“那你当时在车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语气像在翻旧账。
叶淮之失笑,“我记得我当时好像说过,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这话确实说过,虞圆一噎。
想到什么后,她又立刻怒目而视,“那你明知道制药厂有问题,还和他们合作?”
这些药最终可是会流入市场啊……
听罢,叹息声从头顶响起。
叶淮之拍了拍她的头保证:“我有自己的底线,那些药没问题。”
可这些话却并没有让虞圆安心。
“不可能!”她当即反驳,“我看过那些药的配方——”
后面的话被他用手捂住
,他无奈地睨她,“你话太多了。”
虞圆狠狠拍开了他的手,回到床边闷坐。
脚步声渐近,头顶上方很快被阴影覆盖,她睨着那边影子冷声说:“叶总,自重。”
阴影很快移开,暖灯光线打了下来。
桌子边的木椅上传来轻微动静,虞圆偏头看见男人高大的身躯蜷在椅子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心神一荡,她上床闭上了眼假寐。
半夜,压抑的喘息声终究吵醒了虞圆。
见男人趴在桌子上似乎有些难受,她又静静地闭上了眼。
深夜里但凡发出点细微末节的声音也会被放大,虞圆烦躁地起身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
她的话消失在空气中,并未得到回应。
触手去碰叶淮之,手心传来一阵滚烫。
他又烧了起来。
缩了缩手心,她去找来退烧的药去喂他。
梦魇中的男人脸上冒着薄汗怎么也喊不醒,唇角抿得很近怎么也撬不开,更别提喂药。
折腾了一番下来,虞圆倒出了汗,那股倔脾气上头,不信喂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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