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助理说话也太过分了!”女孩母亲怒目圆瞪。
父亲更是直接发飙,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好,既然给你脸你们不要,那我们就走着瞧。”
“行。”宋时笑呵呵提高了声,“保安,送客。”
“哦对了,你确定你们背后的靠山知道你们几处捞钱吗?”宋时慢悠悠地问了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一家人一震,孩子父亲率先反应过来,“你不要胡说。”嗓音之大,像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同一时间,门外立刻涌进了一批安保,看上去像早就守在外面等候指令。
这下孩子父亲怂了,“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法治社会。”
女孩和母亲害怕地躲在了当家人身后。
可面对安保上来“请”人,那位父亲还不忘梗着脖子放狠话:“既然你们好赖不听,那我们就走着瞧。”
狠话放完了,一家子也被拖了出去。
宋时起身掸了掸西装的褶皱,然后去了总裁办公室汇报情况。
“老板,听他们的口气确实有后手。”
叶淮之平静地说:“那就等他们自己往里跳。”
“这三年我们一叶的声誉好不容易才稳固起来,这样放任不管会不会……”后面的话宋时没说完,听语气却是难掩担忧。
“左右不过那些手段,若是见这些风雨挫折都怕,公司早就走到头了。”
宋时就没再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那家人转眼间就找来了媒体曝光。
采访里一家人哭得声泪俱下,动情地痛述自家遭遇。
“我家女儿吃药后口吐白沫,送去医院急救途中就昏迷不醒,费了老大劲儿和力气才把人救了回来,现在欠了一大堆治疗费没钱支付,女儿今年高三,学业也因此荒废。”
“后来我们托人查到了那个药的出处,是前不久出事的一家大型制药厂所制,那家工厂现在也倒闭了导致我们状告无门。”
“我不知道视频前有多少同胞遭遇了我们家这种经历,今天我们家愿意接受采访是因为吃过哑巴亏,所以想给更多的消费者提个醒,买药的时候千万要谨慎再谨慎,现在的黑心商太多,真的要注意了。”
“那家黑心制药厂虽然倒闭了,但据我所知与其合作的一些医药公司却依旧完好无损地隐匿了起来,名字我不敢公开,你们可以自己去查。”
视频里那位父亲一改之前的无脑莽撞,背后像有高人指点,聪明地没有指名道姓说哪家公司有问题,看上去就像畏于权势不敢说,又碍于良心提个醒的平民受害者形象。
他数度哽咽的叙述完美地诠释了走投无路的困境,也很好的博取了一波同情。
大众的逆反情绪就此被激发,偏要查出那些贩卖问题药却完好无损的黑心医药公司。
很快,泰信医药就被翻了出来。
其与制药厂合作的证据被完完整整地贴在了网上,像是一早就已准备好的一样。
随着子公司泰信翻车,身为主公司的一叶也受到了波及。
时隔三年再度因舆论陷入了口诛笔伐的境地。
“叶总,这则视频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两家小型医药公司受到了殃及。”
宋时看完网上的消息第一时间反馈给了叶淮之。
制药厂或多或少地和海城不少相关领域的企业有所牵扯,如今这则爆雷却被泰信医药承担了大头,那两家小公司则更像献出来的祭品。
手底下那些就叶淮之掌握的与制药厂有牵扯的企业就不少,这些企业或多或少都有背景,“保那些企业的是余氏?”
“大部分是。”
叶淮之眯眼,“看来需要会一会余总了。”
入夜,复古的茶楼古色古香。
茶香萦绕的雅间里余总和叶淮之屏退了旁人相对而坐。
案桌上的茶盏里冒着飘香的白色雾气,余总娴熟地把刚满上的茶盏推了过去,“叶总,请。”
叶淮之温和地接过浅尝一口,抿进浓郁的龙井后步入了正题。
“最近的采访余总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余总温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过来,“听过。”
“不知在这起谋划中余氏参与了多少?”
“神仙打架,我只是尽自己所能保住了即将遭殃的无辜池鱼罢了。”
“余总的意思是除此以外您并未参与其他?”
余总含笑默认。
叶淮之推出一份文件,“可据我所知,余氏有买通造谣者的嫌疑。”
看着案桌上的转账记录余总神色不变,“想来是我与叶总之间闹了些许误会。”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以“误会”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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