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九幽是比地狱更为恐怖的地方,里面的怪物能力更是一个个深不可测,拥有的九幽之力足以腐蚀人的心智与魂魄。”
奚春雪并不在意屈寒承这略显轻浮的举动,神情严肃望着屈寒承说道。
虽说在那座彼岸花平原上屈寒承抛下她率先逃跑的举动,以及一路上时不时缩头缩脑小心翼翼的举动使她很不喜欢。
但是在地牢幽深通道上那一脚,是她将屈寒承踹下来的,而《九幽也是她让屈寒承跟着她一同复述而诵,一切的因都由她而起。
那么所结果应有她而承担,而不是这个狱卒。
“没有办法的,我不这样做的话,你们都要像那些鬼一样,被它们吃掉。”
屈寒承摇摇头,抬起头看着牢房的天花板轻声说道。
所以的一切看似都有选择,可真的有选择吗?
在北幽州卫岐府赌坊老板也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还清根本不可能还清的赌债,另一个选择就是让他的妹妹去做娼妓还债。
可这两个选择分明只有一个选择可以选。
那位长相尖嘴猴腮的孙大官人也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在他府中做个家丁,一个月工钱二两碎银,但只垫付一部分赌债。而另一个选择是安排他去桑榆岛监狱上当一个狱卒,工钱不知多少,但先会帮他垫付全部赌债。
这两个选择,也只有一个选择。
一个月工钱二两碎银,算不吃不喝还清那赌债一百两白银也需要四年两个月,况且还只垫付一部分赌债,那妹妹还是会被送去做娼妓。
所以他没有选择,只能背井离乡去云海州,依着这孙大官人的介绍信成为了桑榆岛监狱上的一名狱卒。
现在也是一样,那个怪物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让它们住进他的身体,要么就让它们将这里的一切鬼魂吃完。
包括奚春雪和段令启。
屈寒承脑子里第一个想的就是第二个选择,他与那头恶蛟本就相处不融洽,一路上恶蛟还时不时对自己拳打脚踢。
还有那个女囚,虽说她容貌姣好身材也不错,一路上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很好,但也不算太差。可毕竟非亲非故,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有深厚的情感自然也不可能。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选第二种。
可是当他张嘴的时候却犹豫了,那该死的善意让他自私的心变得摇摆不定,也开始变着法子给自己找理由。
要是这两个怪物骗自己,吃完了这里所有的鬼魂还把自己吃掉了怎么办?
而且真的就剩自己一个了,恐怕最后也走不出牢房。反正它们看样子不会让我死,让它们住自己身上,以后万一还有办法驱逐它们呢?
于是,屈寒承还是对着怪物说出了第一种。
当屈寒承同意之后,那两个怪物先是第一个怪物用它满是血污的手将他的嘴巴撕开,屈寒承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都已经被撕裂到自己的脸颊耳垂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屈寒承并没有感受到嘴角被撕裂的剧痛,他仅仅只是有这种感觉。
然后怪物便硬生生钻进了屈寒承的体内,而后另一只怪物也是用这种办法钻进他的身体之中,屈寒承随之而来就是肿胀感以及一阵阵阴寒气息不断上涌。
屈寒承的脑海里也开始涌现了怪物的名字以及它们的来历,还有它们阴恻恻不断萦绕在脑海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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