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说的这头狴犴死了,玄章阵亦也遭受了破坏。若是那头水辰河龙王不知道此事也无妨,无非再让捉妖司的人想想办法,弄另一头龙虎杂交之妖即可。
可是监狱里有一个鼍妖狱卒,与那水辰河龙王有关系。”
林澜低眸望着奚春雪明亮的眼眸摇摇头说道。
“这头鼍妖将狴犴的死告诉了水辰河龙王?可桑榆岛离云海州距离并不近,即便它精通水性,也无法这么快将消息传出去。”
奚春雪皱着眉头看着林澜始终带着轻笑的脸庞,她不知这个林副司狱所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程度。
“我们既然敢把那头狴犴当作工具使用,自然也有信心瞒过那水辰河的龙王,又怎会随意让狱卒发现这件事呢?
秘密永远是知道的人越来越少最好,除了历任司狱长以及三位副司狱外没有任何知道这件事。”
林澜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眸里闪烁着丝丝寒光说道。
“所以你究竟让我们小心什么?”
奚春雪冷冷问道。
“我们虽说知道鼍妖狱卒与水辰河龙王有关系,但没想到那头鼍妖竟然是水辰河龙王的玄外甥,还有一盏用来观命的妖魂灯。”
林澜轻叹说道。
“鼍妖不死,纵有那盏观命之用的妖魂灯也无碍,难不成你们还会莫名杀掉一个狱卒不成?”
奚春雪冷笑问道。
“我们自然不会莫名杀死一个狱卒,来到这里当狱卒的,无论哪一个都是有一些背景的。哪怕是他,也有一封介绍信。”
林澜看了一眼一直聆听他们对话的屈寒承,随即望着冷笑不信的奚春雪说道。
“可是我们不会,不代表其他狱卒不会。”
林澜轻声说道。
“而杀死那头鼍妖的狱卒,就是与他一同押送你进地牢的那个丙级狱卒。”
“不可能!长弘他向来胆怯弱懦,怎么敢......怎么可能杀人?!而且......而且那还是一个妖怪,长弘想杀他恐怕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屈寒承忽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反驳的说道。
“你一说起他名字,我倒是也想起来了。他叫做唐长弘,与你一样出身自北幽州,不过他犯下的罪行可比你严重多了。
我没记错的话他杀死了一个当地豪绅,一位退休致仕的奉训大夫。”
林澜望着打断他话语的屈寒承,并不急着解释什么,慢悠悠的说道。
“他杀死了一个从五品的奉训大夫,即便是散官阶,也决不可能还有机会在这里继续当一个狱卒。”
奚春雪皱着眉头说道,她觉得这个林副司狱说得话开始不可信起来。
“没想到你对官职也清楚一二,你上山修道前的身份恐怕至少也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小姐吧。”
林澜轻笑的望着奚春雪说道。
“废话不应该有这么多。”
奚春雪冷声说道。
“你说得对,他杀死了这位从五品的奉训大夫,按古秦律法,应判斩首,其妻子与同居家口即便不知情,也须连坐,流放两千里。
幸运的是他遇见了一个僧人。”
林澜摇摇头轻声说道。
“莫说是僧侣,即便是道士,也不能妄自干涉古秦律法,反而还会因为妖言惑众,被判处刑罚。”
奚春雪平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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