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凡人勿看,速速退去。”
白无常除执有脚镣手铐外,还拿有一个三尺哭丧棒,对着奚春雪连忙挥棒呵斥道。而黑无常也另拿一勾魂链朝着屈寒承的身体甩去。
勾魂链没入屈寒承的胸口,几经拉扯便见屈寒承的魂魄被拽离。
“他阳寿未至,怎么就得黑白无常来索命!”
奚春雪喊道。
“依阴律司崔判官生死簿所述,此人乃北幽州卫岐郡普玉县屈家村人,生于天盈七年正月初八子时,卒于天盈三十二年九月初一申时,一分不差。
休得再阻公务!”
只见白无常手中的三尺哭丧棒对着奚春雪一挥,奚春雪顿时感觉头昏脑涨,魂魄中的七魄自要散去一般。
“再阻,吸你阴魂,一同带去森罗殿候审。”
黑无常面容凶悍望着扶额晃身的奚春雪,手中勾魂链一扯,便将屈寒承的魂魄已经拉离身躯一半。
此时,这黑白无常的官帽上文字又再度变幻,从“一见生财”“天下太平”变成“正在捉你”“你可来了”四字。
“无论此人是你叔伯,又或是弟公,可他的阳寿已尽。我瞧你应是修道之人,也知六道轮回,若他生前行善积德,自有来世与你再续缘分。”
白无常笑容满面望着不再言语的奚春雪劝慰道。
一旁的段令启虽什么都看不到,但看到奚春雪大喊摇晃身子的样子,连忙跑到站在青铜门前的苏元白身边。
“阴间的事,在阳间我管不了。”
苏元白侧眸望着欲言又止的段令启缓缓说道。
奚春雪那句“他阳寿未至,怎么就得黑白无常来索命!”早已经被他听得清楚,可是他回过头却看不到那黑白无常。
而且不知为何,他现在也施展不出来阴间里的那些术法神通。
但凡事总有一些变数。
“两位,这里的鬼魂可由不得你们两人随意勾摄拘魂。”
一个模样清秀瘦弱的男子从地牢楼梯内缓缓走下来,他声音极为虚弱听起来随时都快死了一样,苍白的脸庞顶着一副极重的黑眼圈,身上的打扮是一身狱卒打扮,头顶的白帽与白无常头上的白帽差不多高。
唯一的区别是没有那四个字。
他双手环抱着一根细长柳条挂起的白色纸幡,约莫一丈高,差点就顶在了地牢天花板上。
黑白无常并不理会他,可只见这个瘦弱的清秀男子轻挥纸幡,本来已经被黑无常拽离肉身的大半魂魄,猛然回到了屈寒承的体内。
“你是何人!”
黑无常面色凶悍望着这个瘦弱模样清秀的男人喊道,这一喊本应是会震得这瘦弱男人散去几魄,但他却身形不动。
要知这黑白无常二人,白无常专对男性吸其阳魂,对女性散其阴魄。黑无常专对女性吸其阴魂,对男性散其阳魄。
“速速报上名来!”
白无常脸上笑意一敛,也对这个瘦弱模样清秀的男人喊道。
“谢谬安,也是奉地狱第五殿阎罗天子之命镇守此处,凡此处身死之人鬼魂皆由我处置。若你们有阎罗天子的冥诏,我可让你二人在此勾摄拘魂。”
谢谬安身形屹然不动,仿佛并未感受到黑白无常的吸魂散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你可有阎罗天子冥诏?!”
黑无常面色凶悍呵斥道。
“这个够吗?”
谢谬安手中环抱纸幡再度轻挥,纸幡的空白飘带上赫然浮现了两行黑沉古朴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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