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表现得自己好像真的被说动一样,有些唯唯诺诺的解释起当天的事情来,结尾不忘作出保证:“……不过我现在已经意识到了当时我的行为是多么的鲁莽又没有脑子,请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父亲。”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对方心情好起来,也难得愿意给祁盛个甜枣吃吃。
祁盛听到对方装模作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嗯,不错,知错能改也算是好孩子,至于你说的,当天我派去接你母亲的那些人行为不当,肯定是我点去的手下偷奸耍滑,没有好好听清楚我的命令,擅自做出了那样的决定,我回去会惩罚他们的,你放心。”
惩罚他们?祁盛在心里冷笑一声,恐怕所谓的惩罚就是不痛不痒的扣掉他们一天的工资,再找机会用奖金或者是出差费等各类名目弥补上他们这一块的损失吧,让他们继续逍遥自在,是吧。
这一套把戏也是那个畜牲用惯了的,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祁盛还真的以为对方赏罚严明,做错事就是做错事,绝对不会庇护跟自己有关系的人。
直到有个因为欺负他受了罚还有些不服气的人,见不得他如此高兴,特地跑到他面前阴阳怪气,说透了里面的弯弯绕绕,祁盛才知道那个畜生每次都故意这么做,一是为了给他自己收买人心,二就是为了在那些人心里留下对祁盛这个人的负面印象。
毕竟那个畜生虽然对外扮演成一副被爱冲昏头脑的样子,好像过不了多久就要把他手中的家族交给祁盛,但是祁盛心知肚明,那个畜生早就打定了主意,死前一分一毫都不会留给他们,甚至还想方设法在他那些家族旁支的某些成员身边留了钉子,如果哪一天他死了,到时候势必要鼓动那些旁支成员排挤打压他们的母子两个,最好是让他们两个沦落到居无定所的境地才好。
祁盛想起这些年他四处收集来的消息,心中仇恨的怒火就忍不住更加高炽,同时也更加的明白,那个畜生应该是早就被自己无法生育后代这个秘密逼疯了,骨子里头就是彻头彻尾的大男人主义和血脉继承论。
虽然这两样东西加起来比不上他在外面的名声重要,让他选择和自己的母亲结婚,把他们母子两个当做挡箭牌,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消除了名声这个隐患之后,那个畜生骨子里头对于血脉的追求又开始冒头,并且疯狂到对无辜的他们母子两个起了恨意,一心偏执的想着如果他的亲生血脉不能继承他的财产,那么他们母子这两个挡箭牌,也绝对不能过得顺遂,必须要比他更加痛苦,才能让他觉得开怀顺心……
“真是个,可恨又悲哀的疯子——”
祁盛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忍不住低声喃喃道。
对方在电话中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下意识追问道:“祁盛,你在那边嘟囔什么呢,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连好好说话都不会了?我这些年给你请的礼仪老师真是白费了!你看看你那些同辈的甚至比你小的世交家的孩子,哪个会像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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