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一道黑色符线,开始流散出恐怖能量,闪电般划向范大志。
不偏不倚的,重重击在范大志的胸口。
仿佛一根细棍击打在厚实的牛皮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台下围观的知行院学子齐声惊呼,龙门书院的学子们则是欢呼雀跃。
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是,范大志胸口衣衫下的肌肤泛起奇异光晕,几行闪烁着金色光泽符文隐隐浮现,仿佛护体鳞甲一般挡住黑色符线的狂暴能量。
范大志弯腰捂着胸口,慢慢直起身子,对崔知夏蹙起眉毛说道:“这黑不溜秋的玩意还真够劲!”
崔知夏看到剑气击在范大志身上,对方竟然毫发无伤,就连那黑色符线蕴含的恐怖能量也消散于无形,一股强烈的不可置信感,充斥他的大脑。
自己修成这剑符双修,是何等的困难,又是何等厉害!
他从三岁便开始画符,六岁开始习剑,十七岁融符与剑道,直至两年前才有小成,两年内,他用剑符道只出手过两次,见识过他剑符双修的人,都已死在他的剑下。
然而,眼前这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黑胖子,竟然以肉体生生破了自己两条符线,以至于自己连一道完整的剑符也没有完成。
台下观众也觉得不可思议,纷纷发出惊叹,知行院的学子们倒是意外的惊喜欢呼起来。
崔知夏很快冷静下来,他认真的打量着范大志,渐渐的,嘴角弥漫出更多嘲讽的意味。
“如今很少人练金钟罩、铁布衫这种蠢笨的外家功法了,这个胖子修炼的,一定是更为高级的护体功法,不过,即使再厉害的外家功法,也有罩门。”
想到这里,崔知夏身形一动,谁知他刚动,范大志向后退了几步,大喊一声:“等一下!”
崔知夏脸色一凝,握紧剑柄,只见范大志撅起屁股,双膝互顶夹紧大腿,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捂住臀部,一副快憋不住着急出恭的样子。
崔知夏有些厌恶的转过头,看向了台下。
就在此时,屁声悠然响起。
一个又大又响的屁,放得那叫一个千转百折,抑扬顿挫。
声音开始如羌笛悠扬,接着像唢呐呜咽,最后似丝竹袅袅,余音绕耳,绵绵不绝。
台下众人哄然大笑。
范大志似乎很难为情的低下脑袋,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崔知夏再也无法忍受,迈步上前就要再斩出一剑。
蓦然间,空气似乎变的有点异样,崔知夏双瞳急剧收缩,他头顶上方毫无征兆的出现三团火球,如流星坠落般砸下,那滚烫的炽热让他暗暗心惊,急忙飞身闪躲。
崔知夏后退两步,避过砸下的火球,脚下突然传来锥心的刺痛,巨大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
崔知夏刚张开嘴,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眼前一花,一只拳头攸然已到面门,他心中一凛,那拳头已化拳为掌,覆住了他的嘴巴。
一股带着韭菜味的浓烈恶臭涌进口中,直冲天灵盖,崔知夏被熏得险些晕过去。
他愤然挥出几道剑花,范大志已飘然后退。
“怎么样?我的屁味道不错吧?”
范大志鼓起腮帮,吹了吹手掌上的余味,眉开眼笑地对崔知夏说道。
“呸!”
崔知夏俊脸铁青,啐了一口,扼住自己喉咙,那股恶臭让他直欲作呕。
“哎呀,你吃屁还吐核?”
范大志一副惊奇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台下围观众人发出哄然大笑,诸葛瓜瓜笑的捂着肚子,兴奋得险些在地上打滚。
几个女学子掩面笑得花枝乱颤,有的甚至眼泪都笑了出来。
就连龙门书院的学子,也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崔知夏的脸,因为疼痛变的有些扭曲,他抬起血迹斑斑的脚,脚下扎了一枚拒马钉。
这种拒马钉是由三片锋利的尖刃相连,形成一个三角尖棱,扔在地上,始终有一片锋利的尖刃向上,用来阻挡冲锋的战马。
崔知夏的靴底被拒马钉刺穿,狠狠扎进脚掌心,他咬着牙用力将钉子拔了出来,顿时鲜血迸射。
擂台上的暗器,早已被劲气被清扫到角落,这枚拒马钉,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脚下,崔知夏心里有些疑惑。
他扔掉鲜血淋漓的钉子,脸色苍白,做了几下深呼吸,感受着口中犹存的恶臭,心里泛起滔天的怒意:“这个范大志,必须死!”
一股威严而磅礴的气息,从崔知夏的身体里流淌出来,他的人化作一道残影,脚在地上擦出一条血线,如鹰隼般扑向范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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