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一脚把他蹬翻在地,“舔脚朕还嫌你的舌头粗,把朕的龙靴舔坏了到哪儿缝去,朕现在这么穷?”
“是是是,皇爷说太对了……老奴这狗舌头是太粗……老奴这就把皇爷的鞋子脱下来……”
杜勋的不顾脸上的血,刚才崇祯那一脚蹬鼻子上了,他全然不顾,爬过来开始给崇祯脱靴子。
这一次崇祯把脚踩在他的脸上,把脸贴到地上,“这如何使得……别忘了,公公可是闯贼眼前的功臣,现在又重任在身,说说吧,找朕谈禅让之事对吧?李自成是不是让朕脱袍让位,都有哪些条件你倒是给朕说说……”
“……啊啊……喔喔……”
脸和嘴都在脚底下挣扎,在脚和地的空间几乎小到窒息,杜勋这样哪说出话来,咿咿啊啊的。
不过崇祯真没有把他脑袋踩扁的意思,只是踩了那么一会儿又松开了。
“对对对,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公公现在贵为使臣,朕应该坐回那里,跟公公好好谈谈。”
说着崇祯重新坐回他的龙椅上。
杜勋口水流了一地,被折磨的气都快上不来了,他重新爬起来跪好。
“皇爷说笑了……老奴哪是什么使臣……老奴就是您的狗……今儿个爷怎么出气怎么来……谁让您这条狗走错道了呢,认错了主人……”
杜勋说着,啪啪啪,左右开弓开始抽起了自己的嘴巴,直到鲜血淋漓,两腮肿的像包子也不罢休。
一直抽到旁边的王承恩王国兴和王文采看的心里只起鸡皮疙瘩。
崇祯根本不去制止,知道他这是鳄鱼的眼泪,这点表演崇祯根本不会心软。
一直到杜勋自己抽到抽不动为止。
崇祯看他停下来了,慢条斯理道:“公公怎么能说自己是狗呢?曾几何时在朕的宫中,公公也是依重之臣,御膳监的掌印,掌管朕的衣食住行,对朕忠心耿耿。鉴于此,朕才让公公到宣府任监军,没想到到那儿公公就和宣府总兵王成允降贼了,把朕的好爱卿宣化巡抚朱之冯活活给逼死了。有无此事啊?”
“啊有……有……”杜勋唯唯诺诺,到现在哪敢不认账。
只是觉得这些当时做的天衣无缝,皇爷如何都知道了?
王承恩和太朱慈烺以及王家彦等一听杜勋真该千刀万剐,背着皇上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变节降贼,逼死朱巡抚,开门迎闯?
宣府也是上京北门军事重镇,倘若他们不降贼,总兵、巡抚和监军拧成一股绳,带领城中的兵将与流贼浴血奋战,像周遇吉那样固守坚城。
至少能撑个10天半月的。
流贼能来的这么快吗?上京会这么快就失陷吗?到那时皇上的勤王之师早到了,皇上能有如此之难,我等能有如此之祸?
都是这个狗太监害的……
在场的文武臣工包括锦衣卫听崇祯述说杜勋的累累罪行心如潮涌,看看现在的皇宫刀兵四起,再想想他们自己家破人亡,一个个目眦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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