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管怎样,欢儿都誓死追随你。”
“殿下,虽然欢儿对二妹妹入府为妾这件事很生气,可是殿下在欢儿这里永远都是对的。欢儿不会责怪殿下,欢儿知道殿下也不是故意的。”
“殿下,今日是平皇后娘娘的忌日。欢儿知晓您伤心,欢儿愿意将肩膀给殿下。”
……
他突然,就不想让她死了。
“承华,你说,凌落雁到底看上朕哪里了?”
此话一出,承华立马跪下:“皇上恕罪,属下不敢妄议皇后娘娘!”
南遥睿“啧”一声:“罢。那你说,凌倾欢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承华心喊不秒。这……皇上是对她有情了?还是要踩她,拿她寻开心?
承华支支吾吾一半天,南遥睿见他犹豫不决,也不说话,正欲开口,一个侍卫进来说道:“皇上,奴才在凌倾欢的衣物里发现了两样东西。”
他眼睛立马有了光彩:“速呈上来!”
侍卫端着托盘由承华接手,再到南遥睿面前。
托盘上有两样东西:一,书信;二,手绢。南遥睿拿起书信,上面的字他都认识。是南云桉的字体!
南遥睿毫不犹豫地打开,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
看完书信,他的脑海涌上与南云桉的记忆。
凌倾欢对所有人说,她非他不嫁的时候。南遥睿当场拒绝,并说自己爱慕凌落雁。当日晚,南云桉就来找到他,将他抵在墙上,放狠话:“你要敢娶凌落雁,而负欢儿,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她可以不爱我,但你不可以不爱她!南遥睿我警告你,你若敢伤着她,哪怕一丝一厘,我都要和你拼命!跟你弄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南遥睿与凌倾欢大婚那天,南云桉在通往洞房的走廊上等他。破天荒地跪下来恳求他:“皇兄,臣弟这一生没求过人,但是这一次,臣弟求你,请让欢儿幸福。”而后还深深地磕了几个响头。
再到他最后去见南云桉的时候,南云桉再次向他下跪,以前,他无论怎么敲打这个弟弟,南云桉永远都是摆着一张臭脸。但他这次再次下跪,他南遥睿不傻,知道他要说何。
果不其然——“皇兄,臣弟这一生只求过你。求你看在我们同是母后养大的情分上。臣弟先求你给她幸福;如今求你让她活着。至于臣弟,千刀万剐随君便。”
一时之间,南云桉的种种话语围绕在他耳边。南遥睿烦躁地大手一挥,推了桌上所有东西,又命人拿上三尺白绫,鸩酒,匕首,剑,前去冷宫。又命人将凌倾欢押至冷宫。
“你让我过来作甚?”凌倾欢话音刚落,便见身后的承华手上拿着托盘,心中顿时明了。
她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东西留在这里,你走罢。”
南遥睿看着她,东西放在这里他转身就带人离开。
凌倾欢看到托盘上的华服,伸手触摸,她利索地换了衣服。
看着白绫。她想起已故的摄政王妃,她的姑母。十二年前,她的姑丈战死沙场,她的姑母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殉了情。
再看看那把一直放在她闺房的剑。那个从小就疼爱她,如她姑母与母亲般呵护她的皇后娘娘,在四个月前用剑抹了脖子。
前不久,祖母与母亲皆故,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还是转到她了。
摄政王妃薨逝的那天,她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了皇后,一封给了她。
“——欢儿,以后,你若有了如意郎君,定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以后的路,要和皇后娘娘一块儿好好走。姑母不能再护着你和皇后娘娘了。答应姑母,替姑母照顾妥皇后娘娘!”
她缓缓拿起那把曾经帮她嗜多人血的剑,现如今,终于来嗜她自己的血了。
“姑母,对不起。欢儿没有照顾妥皇后娘娘,也终究是拿得起放不下。对不起,爱欢儿的人们,是欢儿负了你们。”
“南遥睿,若有来生,或能重来,我定不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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