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贵妃,是马贵妃——”
马军大叫起来,亮出了马贵妃的名号。
在这间审讯室里,听到马贵妃三个字,没人起反应。
我早就意识到,这些刽子手是金先生刻意安排的,畜生一般,毫无人性。
“叶天,你他妈的听见没有?是马贵妃,罩着我的是马贵妃!”
马军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满脸都是狞笑。
我惹不起马贵妃,金先生也一样。
杀了马军,至少算是死无对证。
“好,你在构陷马贵妃?”
我不动声色,继续逼问。
“去你妈的,我构陷?我构陷个屁——马贵妃是我爹的私生女,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能腾飞,花了我爹两千万。现在,是报恩的时候了……”
我希望这是真的,又怕这是真的。
今晚的消息一旦走漏出现,我们就完了。
金先生再强,也强不过马贵妃。
“好,你到汴梁城来,为什么?是要对付谁?”
马军没有隐瞒,直接说出金先生的名字:“我要对付金先生,先从金浩这里撬开缺口。没想到,我遇见了关小玉,动了心,耽误了行程。”
关翠浓说得对,马军对关小玉图谋不轨。
当下,马军招认一切,全都撂了实话。
他想不到,在关小玉面前本来想露一手,处处受制,丢了面子。
上飞机之后,他已经打定主意,很快就会重新杀回来,让三条马路这些人跪在地下叫爷。
总之,他不可能不明不白就吃了亏,让这些人耍来耍去。
“叶天,现在带我去找医生,只要让我回到京城,马贵妃面前替你美言两句,你很快就能名动江湖!”
马军想收买我,但他也不想想,我用烟灰缸砸碎了他的脑袋,以后还能不能指望他?
“马军,为什么要对付金先生?他没有什么野心,忠心耿耿,外出办事,每一件事都办得很漂亮,不留后患,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哈哈哈哈,犯罪倒不至于,他只是站错了队,马贵妃最讨厌这种人,看不清谁才是老大,就是该死!”
这就是马军的心里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汴梁城,以他的身份,只要亮出来,大官小官都会高接远送,可是他把一手好牌打烂了,没有我帮忙,几乎无法离开汴梁城,这只能证明他做人的手法有问题。
“马军,金先生没问题,就算是站错了队,也得给他个改正的机会,对不对?”
马军鬼迷心窍,这时候竟然讨价还价:“想让我赦免他,一千万万,先拿过来再说。我会跟马贵妃美言几句,至少让他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但从今往后,他得投靠我,不然还是一个死。”
以金先生的脾气,绝对不会向马军这种人低头。
我只能说,马军没有自知之明,到这时候还不肯低头弯腰,请求金先生的宽恕。
马贵妃很厉害,但却不是万能的,如果金先生动了真气,一万个马军也得埋在汴梁城。
审讯到这里告一段落,我们当然没去请医生,也不管马军头上的伤势。
我走出了实验室,打电话给金先生,详细汇报了审讯的情况。
“叶天,真是可笑,他想让我选择站队,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马贵妃,我不给她面子,她也奈何不了我。”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不管金先生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安排怎样处理马军,我就照章办事。
“叶天,记不记得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有些迷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鲁提辖故意登门挑衅,镇关西火冒三丈,才会拎着菜刀挑战鲁提辖。”
金先生笑起来:“你明白就好,就这样处理掉马军,让他到阴曹地府也不成人形。总之我不管他和马贵妃什么关系,就把他当做骗子给办死,没什么了不起。”
我明明知道马军一定是这个下场,可现在这句话从金先生口中说出来,我还是感到非常震撼。
“叶天,我的线人查了查马军的历史,在蜀中无恶不作,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同时手上还有几条人命,早就应该就地正法,但这小子在马大帅的庇护下,活到现在。”
这些情报肯定是真的,金先生这么说,是想打消我的疑虑。
对于这种人渣,直接除掉没有什么问题。
在华夏,邪不胜正也是真理。
通话结束之前,金先生告诉我:“干完这件事你就是我的人,从汴梁城到京城,我都会罩着你。古代四大刺客都是因为遇到明君才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叶天,我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你看着办吧?”
他想让我主动投诚,可是以我现在的身份,接近金先生,只会让他身边的人嫉妒,甚至有可能造反。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表示一定会把这件事妥善处理。
金先生挂了电话,他的手下立刻送上来厚厚的一叠资料,全都是马军的罪行,很多事情恶心至极。
马军犯下的罪,罄竹难书。
这一切都能让我安心,除暴安良本来就是江湖游侠的责任。
我把这件事情吩咐给那些刽子手去做,马军虽然年轻,但他狂傲肆虐,做的那些事,说出来都让人觉得牙碜,现在不管他会不会认罪,已经给他宣判了死刑。
我没有亲眼看到有人执行死刑,最终有人过来汇报,马军倒下,有人补刀。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不管他脑子里有多少鬼主意,也不管他夸下了多大的海口,我只知道从今天开始,世上就没有马军了。
至于马贵妃,想扶持谁,都跟我们无关。
这件事弄得我脑子里浑浑噩噩,半点都不清醒,就在金先生的酒店里睡了一天一夜,然后勉强起身,准备离开。
有人过来通知,让我去见金先生。
这次见面,我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一些僵硬。
“叶天,感谢你帮我处理了马军的事,以后必有厚报。当下,我只想跟你确认,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打天下?”
他说的很委婉,其实本来意思就是,想让我给他当狗腿子,不管是在汴梁城还是京城,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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