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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陆襄,而陆襄也不着急,默默地等待着阮芸。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之后,阮芸回复陆襄说道:「以这样的速度的话,大概需要五六个小时我就能够离开鬼物行动了。」

「五六个小时,可以。」陆襄点点头,「不过可以没办法一天完成,我也需要适当地休息,为下一次直播做准备。」

「好的。」

陆襄点点头,继续给阮芸灌入阴气。

大概过了一个来小时,时间接近十二点的时候,陆襄停止了对阮芸灌输阴气,上床睡觉。

将自己的衣领理好,中年人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温柔地笑了起来。

在他的身后,白雎翎坐在床边上,看着自己手中的小本子。

余光看见中年人戴上了高顶圆礼帽,又在整理着帽檐,白雎翎有些不太耐烦了。

「塔叔,你还没有弄好吗?」

「快了快了。」塔先生一边整理着帽檐,一边笑道,「我们今天晚上是去参加聚会的,自然是要打理得正式一些。

「你也是,不准备化化妆么?」

「我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白雎翎打了一个哈欠,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柜子上面拿起一枚胸针递到了塔先生的身边。

塔先生稍稍颔首,接过了胸针,慢慢地戴在自己的身上。

白雎翎站在塔先生的身后,看着镜子中塔先生的证明,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塔先生将胸针佩戴好了之后,抬起头也看到了镜子中的白雎翎,于是笑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到底是谁这么重要,需要你这么晚了都还要主动打理一下过去,甚至还要专门带上我。」

「人家可是点明了要见你。」塔先生摊开双手,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就连我其实也不过是一个顺带的,我今晚上能不能吃上饭,还得看你呢。」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白雎翎皱起眉头,伸手按在了塔先生的肩膀上,脸上带着核善的笑容,「塔叔,要不你现在跟我说说呗?」

「别跟我没大没小的,叫我叔还跟我打闹。」塔先生伸手将白雎翎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拍开,又理了理肩膀上皱了的布料,说道,「你的倒吊人叔叔和我的一个朋友,从雍州行省过来的。」

「雍州行省?」白雎翎不解,「他来蜀州做什么?」

「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呗,不然约我们大晚上见面做什么?」塔先生笑了笑,转过身来拿起了靠在窗边上的铜制手杖,「她很早之前就听倒吊人提起过你,这次过来蜀州,点名了要见见你。」

「为什么要见我啊?」白雎翎嘟了嘟嘴,「我和他又不认识。」

「你可是倒吊人最得意的徒弟呢,就连死神那个小子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如你的。

「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是什么?」

「她的手上

有关于倒吊人的信息,有些东西……只能给你。」

白雎翎突然闭上了嘴,惊讶地看向塔先生,而在她惊讶的目光之中,还稍稍带了那么一些疑惑。

塔先生再次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她是这么说的,有些东西想要交给你,据说是倒吊人临死前寄去雍州行省的,据说是要找一个良辰吉日才能交给我。.

「不过啊,按照我对倒吊人的了解,他说什么良辰吉日应当就是屁话——咳咳,我是说,说着玩的,只是他让那个朋友找一个合适的时候交给你罢了。」

「那为什么现在是合适的时候呢?」

白雎翎看着面前始终笑吟吟的塔先生,顿时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荒谬。

倒吊人和塔叔的朋友?还是从雍州行省来的?

她认识倒吊人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起过他在雍州行省还有朋友的啊。

而且就倒吊人那样的人,留守在蜀州行省之中,又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认识别的行省的朋友?

将手中的手杖换了一只手,塔先生伸手在白雎翎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些问题了,有什么疑问,等你亲自见到她向她问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塔叔,我还是觉得有点……」

「有点什么有点?」塔先生忍不住大声了一些,「非要我和你说,那东西是倒吊人临死前交给她的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要按照他的「遗嘱」来交给你你才肯动身?」

「啊?」白雎翎又蒙了。

「行了行了,跟我来吧。」塔先生摆摆手,随后拉起白雎翎的胳膊,「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虽然就在我家楼下,但是好歹我们也是主人,不太方便让客人登上太长的时间。」

「不是……诶塔叔!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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