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厅,又来到了大殿门口,薛家姐弟正是门口说话。
凌真和凌潇潇走了上去,可刚一上去,耳朵很敏锐的凌真立时便听出了问题,他快步走进,大声喝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只给这么一点点钱?!”
凌真作为这场拍卖大会最后的赢家,十分清楚自己购买榆钱所出的资产是一个怎样的天文数字,可就在刚刚那一瞬,他耳中清清楚楚的听到,拍卖行工作人员给那对姐弟报出的钱财数目,居然只有拍卖成交价的五分之一!
这也就是说,那个丧心病狂的狗屁拍卖行,居然不要脸的把八成的利润都给私吞了。
连这样的穷人都要这样欺压哄骗,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个工作人员很显然被凌真的这一喝给震慑到了。
他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凌真则和自己的姐姐凌潇潇一起,走到薛家姐弟的身子旁边,告知了他们自己此番拍卖大会所得的金额。
薛花比薛草懂很多,一下子便知自己被骗了,同时也震惊于凌真居然舍得掏那么多的钱财去购买一头灵兽。
薛花冲着那个负责转交拍卖款的工作人员大声道:“你不说拍卖所得你们只抽二成的嘛,现在怎么变成只有我们拿到二成了?小金是我们家的东西,结果卖出去的大头归了你们,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
凌真揪住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工作人员的衣领,脸色铁青,肃声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工作人员快被吓得尿裤子了,他低着头,极是害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但姑且也能听明白他说的话,那人说道:“是,是管事的让,让我这么说的,不,不是我安排的。”
凌真嗯了一下,松开了紧紧揪着衣领的那只手,“让你们管事的给我滚过来。”
说着松开了那只手。
那个终于不再被像个孙子一样揪着的人如蒙大赦,连连道是,然后就非常非常开心的就走了。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革履的男子像儿子似的走了过来。
来到凌真的面前后,还没等这家伙开口说话,凌真从手指那枚纳戒里取出了一块金黄色的令牌。
牌的正面文彩雕刻极尽华美,有一个大大的凌字在最正面,非常的惹眼。
那是藩王的令牌!
那个管理层的拍卖行人员,也算是很有见识的人,他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块牌子的意义。
那可是象征着王朝北部至高无上的藩王权柄,代表了仅次于王朝皇室之下最强的实力,普通平民百姓见此令牌,几乎就等同于是见到了神元藩王凌璞本人一般!
那个管理人员忙不迭得就跪倒在了地上,他跪在凌真的脚下,身子因为惧怕惶恐而微微颤抖个不停,“小的见过大人!”
凌真居高临下的鄙视着那个男人,把刚才亮出来的金牌收入了纳戒里面,哼了一声,往那厮的头上啐了一口,骂道:“见过大人?你可知本少爷是谁?”
那个跪地的家伙身体抖得愈发厉害,简直就好比一个筛子,连囫囵话都已说不清楚了,“小,小的,实在不知……”
凌真冷哼了一下,对着身边的姐姐道:“潇潇姐,你告诉他吧。”
凌潇潇两只手插着腰,笑道:“我的弟弟凌真,是神元藩王凌璞的独子。”
那个跪地的家伙发出了一声“啊”,明显被震撼到了,他只觉得当下发生的事情完全就似梦境一般,冷汗要把后背的衣服完全浸透。
凌真用脚尖踢了几下那人,用轻蔑的语气道:“听到了吗?”
兴许是真正到了穷途末路,那人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声音不再结巴,也变得响了起来:“恕小的有眼无珠,没忍住凌大少爷的尊贵身份,万望少爷大人有大量,能饶了小的这一次。”
凌真撇了撇嘴,把那个家伙像提死狗一样提了起来,“行了行了,本少爷本不是小鸡肚肠之辈,不和你多计较了,把我刚才拍卖所得的全部银两,都拿出来给他们。”
说着指了指薛家花草那一对可怜的姐弟。
管事的人刚准备说一句这多半是不符合规定的,但一瞬间看到了凌真异常严肃的那张脸,胆子登时吓破,不再具备任何胆色,慌忙答应了凌真的要求。
斥巨资拍的魔蜕榆钱在赤炼归墟里磨砺,而拍卖花费的那一大笔金钱,则悉数由鼎盛拍卖行转交给了薛花和薛草,不敢克扣任何手续费用,一成一留的全都送了出去。
得了莫大金钱的薛家姐弟兴起若狂,在被凌真教育了财不外露这一道理后,那些拍卖所得之财,唤作了很厚一沓金票的形式,由他们二人带着离开了金元城。
当天晚上,凌真和潇潇姐在这座王朝北方著名繁华之城里,寻找住宿的酒店客栈。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街头,凌家这对姐弟,居然被人堵了夜路!
已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分,空无一人的马路街上。
前方,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握一柄锋锐利刃的细瘦男子。
黑纱遮住了下半张脸,只能看到此人那一双凶光毕露,隔了老远都能叫人战栗的眼睛,咄咄逼人!
他放肆的站在大路中央,就那样堵在了凌真和凌潇潇的前头。
在确认了前方那两人就是主子吩咐要杀之人后,那名作一身漆黑打扮的刺客,握着那柄杀人利器,大踏步朝凌家二人冲刺而来!
一刀呼啸而过,划破夜空。
所谓“刺客”,即是刺破长夜之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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