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着个鼓囊大肚子,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好在硫磺不似钢铁,虽装的多,但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李浩顺着自己来时搭建的铁丝蚕液凝固在南家山寨上空搭建的网络,小心翼翼攀爬。
轰!
一座房屋内木门被轰然踹开,烟尘四散。
“三当家,小的们在!”
动静一响,数十名巡逻者全部赶到,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呲呲呲
屋内黑暗中响起阵阵金戈之声,渐渐的声音逐渐清晰。
一位身高九丈,豹眼环首壮汉拖着九环长刀一步步走出屋外,凶狠目光扫视四方。
视线所过之处,不管是已经汇聚于此,还是陆续听到赶来的,都不由为之低头。
这位二当家可是出了名的凶狠,听说二十几年前还未落户此处时,整天以杀人为乐。
纵然现在有些许收敛,但那种煞气依旧让他们扑面胆寒。
叮叮叮
呲呲呲
九环长刀上的铁环声和刀锋在青石地板拖拽声相互交映。
二当家拖着长刀,不知为何来回踱步。
“二弟,何事?”
此时,腰挎玉石履带,头带梅花顶戴,面白无须,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本古籍缓缓走来。
路过之处,寨内人接连颔首让路,轻声称呼一句“大当家”,
“大哥,你怎么来了?”见到来者,壮汉身上散发的一身凶狠煞气在此刻一扫而空。
壮汉不复煞气,反而有些憨厚挠了挠后脑勺,“大哥,我在床上睡觉,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就好像有大石头压着,不舒服想出来走走。”
听此言,周围众人无不汗颜。
中年书生微微皱眉。
自家二弟乃是凝血境,能让他心血来潮,必然是周围有异常。
联想到不久后的谋划。
中年书生抬起手挥了挥,“彻查山寨。”
“是!”
山寨众人齐声应道。
随后,一个个明亮火把被举起,山寨无数人如同黑夜中的蚂蚁,遍布整座山各个地点。
中年书生在和壮汉交谈片刻,便转身离去。
位于正上方,勾连山寨数十座岗哨塔,形成高达数米如同蛛网的顶端上,一声紧身黑衣打扮的李浩默默注视着下方一切。
待到一切没有多少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兜着两个胸口以及腹部众多湿润硫磺悄然离开返回自家住所。
因为返回路线,走的是悬崖峭壁,因此没有被漫山遍野巡视的眼线发现。
一路狂奔,关上破旧木门,李浩喘着粗气,汗如雨下。
捏搓着满手如黄泥般的硫磺,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大半。
取出藏在墙角小型坑洞中的铁丝蚕,用桑叶汁混合制成的泥土喂养一番,收取蚕液。
食指轻柔抚摸铁丝蚕那小巧却肥胖的背部。
接下来只需要将硫磺晾干,制作火药!
太阳周而复始运转与天空上方。
时间一点点流逝,作为采桑郎的李浩白天采桑,夜晚采桑。
就算是有眼线监视,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临近将要还债时间,整个水南镇也是热闹起来。
当然,不是因为李浩。
是因为,今年是水南镇五年一度的“采蚕节”将要到来。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南镇则靠的是铁丝蚕。
因此,诞生这一庆典节日。
这节日也是水南镇,两大家因五年一次的交权,而勾心斗角的主要日子。
但这些于那些普通民众们无关,他们只知道,在这一天里,不需要干活,很热闹。
李浩穿着破了个洞的粗布衫,跟着张大娘一家来到小镇。
镇内锣鼓喧天,人流涌动,和镇外的人烟稀少相比起来大不相同。
让李浩结结实实感受了人间烟火气。
倘若没有身后数名眼线监视自然更好。
随着还债时间拉的愈来愈近,水行天也是派遣一部分人手,防止李浩逃跑。
毕竟,交权其实就是交蚕,双方将手中关于铁丝蚕的产业链进行互换,饲养铁丝蚕,打造铁蚕丝制具以及,收购桑叶等等双方人手全部互换。
几乎除了居住地点不互换之外,所有关于铁丝蚕的人手岗位都会被对方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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