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
“族长爷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林非晚起身施了个万福礼,林海知道之前的事,对她不由得高看几分,点点头。
走到一旁,她挤出两行泪:“族长爷爷,庶子掌家也并非我和母亲所愿,只是母亲早年受过周家恩惠,所以……”
“哼,老夫明白了,一个六品散官,还想翻天不成!”
林非晚勾了勾唇角,狗咬狗,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出现在河边。
为首一人身着蓝衣,面容俊美潇洒,在他身后,是几个身着玄衣的练家子。
雪千御早已惊醒,感知到熟悉的气息,迅速敛了杀气。
伪装褪去,露出一张鬼斧神工的清冷面庞。
突然剑眉微蹙,往旁边摸了摸,又将手伸到枕下一阵摸索。
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沈翊“嘶”了声,上次毒发毁了眼睛,这次不会坏了脑子吧。
还是追云忍不住问了句:“主子,您在找什么?”
他扭头轻咳了声,耳尖泛起一抹粉晕:“你们过来时有没有看到可疑的嗯……女人。”
“可疑的,女人?”
追云挠挠头,“没有,属下只看到您一个人。”
清冷的脸顿时阴云密布,这女人竟然不告而别,还真是只把他当解毒工具了。
他堂堂北雪国战神,除了前世被人暗害,就属现在最憋屈。
手指下意识抚上那抹咬痕。
沈翊的手在他手腕停留片刻,没好气地“啧”了声。
“我们担心得一夜没合眼,你倒好,玩得挺激烈啊,真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不顾毒发破戒。”
雪千御没理他,上了马车才摊开掌心,“就是这玉佩的主人。”
沈翊接过去,白玉无瑕,一面刻着麒麟踏云,一面刻着个“安”字。
“除了成色不错没什么特别之处,是不是她名字里有个‘安’字。”
雪千御摇摇头:“不知道。”
俊逸的脸出现一道裂痕,“你当时都没问人家叫什么,家住哪,就……”
他用手比划了下:“就那样了?”
“当时是意外,她中药了,还说不用我负责。”
雪千御握拳解释,明明脸黑得像锅底,耳尖却红红的,活像个被睡完就抛弃的怨妇。
沈翊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到底是多彪悍的女人,把堂堂禁欲战神睡了就跑。
五大汉粗?肌肉虬结?身高八尺?……
正想着就听一道冷冷的声音:“她可能知道怎么解毒,与她一接触,那毒就像熄了火似的。”
沈翊敛了笑意,扯着嘴角干咳两声:“要不……你展开说说?”
“滚!”
“诶呦!”
沈翊从马车内翻飞而出,掸掸身上的尘土,白了一眼车里。
“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把温柔都给昨晚的女人,对兄弟只剩下拳脚了。”
追云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大八卦呀,府里要有女人了。
雪千御不近女色,府里别说丫鬟,就连养得狼獒都是公的。
当初太后不信邪,硬塞进来两个美人,晚上就被喂狼獒了。
搞得大家都怀疑主子取向是不是不正常。
见沈翊和主子走得近,王府众人还暗地里猜测过他会不会成为主母。
探究的目光在掌风飞来那一刻戛然而止。
追云缩了缩脖子,接住飞来的玉佩。
差点忘了,主子感知力强得很。
“秘密寻找玉佩的主人,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在所不惜。”
雪千御黯淡的凤眸里凝出深不见底的冷意。
这毒如今一月一发作,前世若不是毁了双眼和双腿,他也不会遭人暗算,阖府上下尽数被屠。
“另外放出消息,就说本王昨晚毒发,双腿……废了。”
“是。”
沈翊抿唇在他身上打量片刻,沉声道:“老虎没了牙齿再断了爪子,就不怕上头那位按捺不住?”
雪千御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冷意。
“他,还不配。”
他要找的是隐藏最深的那只手。
沈翊没心没肺地笑了,突然沉下脸翻身上马:“我回南边几天,你自己万事小心。”
雪千御头也没抬,“呵,要滚快滚,你想通了不回来更好,以后我还能少个对手。”
“驾!老子要是再关心你就不姓沈!”
远处尘土飞扬,雪千御垂眸片刻,冷淡道:“把沈翊的随行暗卫加一倍,回府。”
车轮滚滚,清晨的街还不太热闹,得闲的摊贩们你一言我一语聊着。
“除非当众验身,不然就算有乞丐作证,恐怕也没多少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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