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御身子绷得笔直,握着圣旨的手一阵收紧。
原本林非晚一只手撑在他背上,另一只手虚放在腰后,看似亲密,实则二人之间留有不少缝隙。
可此刻,女人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他身上,几乎是严丝合缝。
似无骨的玉手像吸盘一样,攀着他身上的敏感地带。
一瞬间,血脉中快被驱散的热浪又沸腾起来。
只是这次的热与之前不同,是另外一种难受,烧得他有些口干舌燥。
一时间,竟愣在当场。
“王爷,妾身要掉下去了。”
甜腻的嗓音让雪千御回过神来,他将圣旨递给追云后,将人揽好。
身子稳住,林非晚攀在精壮腰身上的手往下摸索,挑软处一个用力,明显感觉男人身子抖了一下。
她柳眉微挑,露出得逞的笑,方才自己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雪千御暗暗咬牙,这女人莫不是连食奶的劲都用上了,要不是能忍,他差点松手。
二人各怀心思,丝毫不知这一番动作在外人眼中有多暧昧。
直到车帘落下,隔绝视线,围观众人才收回目光。
“呼,憋死我嘶……”
林非晚深呼口一起,猛地从怀里探出头来,正好撞在冰凉的下巴上,疼得“斯哈”吸气。
“你下巴是金子做的么,这么硬。”
这一抬眸,正好看到雪千御未来得及压下的唇角,顿时瞪大了杏眸。
“你……你是故意的,真小气,亏我还特意赶过来救你!”
她鼓起腮帮子,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下一秒,柔弱无骨的小手就被冰凉的大掌攥在手心。
“还想故技重施?本王又不是傻子。”
“你……”
许是气急了,林非晚张开樱桃小口,狠狠咬下。
“嘶……你属狗的!”
雪千御双眉拧成麻花,她这一口正好咬在前方某个不可明说的位置,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瞬间绯红一片。
蓦地,唇齿间传来一股腥甜。
林非晚怔了怔,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几乎是瞬间从他身上跳下来。
“咚!”
“啊……好疼。”
她的头重重嗑在马车顶上,动静大到整辆马车一震。
外面跟随的人都是一愣,不约而同在心里感慨:“王爷体力真好。”
尤其禁卫统领刘冲,眼睛都快钉在马车上了。
“主子,快到宫门了。”
追云的声音传来,雪千御最后调息片刻,转眸道:“麻烦林小姐帮本王取针。”
“好。”
他解开外衫,露出旧伤斑驳的脊背以及背上的几十根银针。
林非晚喉头一紧,原来所谓的战神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
这些银针的穴位走向,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扎法。
师父曾说过,因对施针者和伤者要求极高,此法只非常时期可用。
而且一旦施针,中途不可取,否则伤者性命难保。
难怪追云找到她时焦急不已,只是她很好奇,雪千御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需要用到此法。
方才时间紧急,她没顾得上多想,借取针的时机,手指伸向搭在扶手上的冰凉手腕。
突然,一个急刹。
“诶呦。”
“小心!”
雪千御伸手一捞,借着惯力,林非晚狠狠撞到坚实的胸膛上。
可巧,她当时听到他的话,下意识转了脸。
这会儿她整张脸贴在人家胸口,一睁眼就看到往外冒血珠子的咬痕,顿时一阵脸烧心跳。
顾不得鼻子被撞得通红,只想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
“追云,发生何事?”
“主子,是……”
“皇弟叫本宫好等。”
门帘被挑开,崔皇后盈盈笑意的脸一红,又由红转黑,背过身道:“皇弟你也太……太心急了,皇上在承乾宫等你。”
其余人皆是红着脸低下头,眼底却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事发突然,林非晚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此刻雪千御半褪的衣衫还未穿好,她扎在人家怀里,杏眸因着方才的疼痛还带着泪花,一张小脸红得不像话。
这场面,任谁看了不得多想。
不过听到“承乾宫”三个字时,二人脸上皆划过一抹深沉。
承乾宫是二皇子雪承傲所住的宫殿,去王府接人的是崔忠,着急在宫门口守着的是崔皇后。
这事必然和崔家有关,甚至是存亡攸关。
放下车帘,雪千御冷冷道:“皇嫂教训的是,臣弟这就让下人将人送回去。”
他整理完衣衫正要下去,衣袖冷不丁被拽住。
“带我一起,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他意外地勾了勾唇,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一丝欣喜。
“不怕牵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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