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回来!”
黑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跃过人墙跑到他跟前。
“还站着干什么,都给朕散开!”
人墙退散,露出几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抱团哭嚎的贵女。
“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夜之间,雪千御又成了贵女们望之却步的存在。
……
天蒙蒙亮,薄雾中一道行尸走肉般的身影以怪异的姿势缓缓走来。
离得近了,能看到是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
她身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堪堪遮住隐秘部位的衣衫上,早已干涸的血混着不明污渍。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来者何人,这是皇家猎场,擅入者死!”
“等会兄弟,你觉不觉得她有些面熟。”
“是赵小姐,快进去禀告!”
……
“婷婷,我的女儿!”
看着消失一夜的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吴氏端庄的脸再也维持不住,抱着人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也惊了,她还以为赵婷婷是因为计划失败赌气藏起来了,所以吴氏求她找人时她才拒绝,实在没想到会这样。
“是御王,他的人把我丢进破庙,然后那些乞丐……对,乞丐,”赵婷婷双眸猩红,“我要杀了他们!”
“好,杀了他们。”
吴氏安抚好女儿,对着太后盈盈一拜。
“今日之事您也看到了,请恕臣妇日后不能再从命,太后娘娘,请回吧。”
“哼!”
太后甩袖回到账内,气得猛砸桌子。
“叫御王过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轮椅声渐近。
掀帘的那刻,一个茶盏直飞过去。
雪千御不着痕迹地躲开,“母后,何事如此动怒?”
“婷婷是赵家这辈唯一的嫡女,你怎么敢!你忘了当初对哀家发过的誓了吗?”
眉目间闪过杀意,他勾了勾薄唇。
“若非她姓赵,你现在见到的该是一具尸体!三番两次算计,母后是不是忘了儿臣之前的警告?”
太后哆嗦着站起身,指着他质问:“你在威胁哀家。”
他昂首,斩钉截铁:“是!”
“好,好,好,哀家数十年心血,竟养出一个白眼狼……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他冷笑,转身留下一句:“母后,戏过了。”
……
林非晚是被黑豹舔醒的。
宿醉的结果就是醒来会头疼。
她捏了捏太阳穴坐起身,看看四下无人,摸着黑豹的头问:“你怎么来了,他呢?”
生气归生气,可她昨晚睡着后把床都占满了,也不知道雪千御在哪休息的。
黑豹跑去外面,很快有人挑帘。
“王妃,该启程了。”
看来人是追云,她竟有一丝失落。
“王爷呢。”
“王爷先回府了,吩咐属下在这等您。”
林非晚撇撇嘴,“真小气,走吧。”
她整理了下衣衫出来,迎面看到昨晚向她敬酒的贵女,刚要打招呼,对方却像见了诡似的跑了。
就连别人看过来的眼神也怪怪的。
“追云,我的脸没事吧?”
她一脸不解,就算是宿醉后面色不好,她的尊荣也不至于吓才对。
追云憋着笑,“没事,王妃很好。”
“那她们见了我跑什么?”
“呃……许是她们有急事。”
林非晚收回目光,“或许吧,本来还想着交几个朋友的。”
追云尴尬地笑了笑,“就只是交朋友?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一脸疑惑:“还有什么?”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她咽了下口水,吐出三个字,“纳侧妃?”
见人点头,她又追问:“王爷也听见了?”
追云意味深长地一笑,“何止是听见了,王妃,您自求多福吧。”
“苍天啊。”
林非晚生无可恋地托着腮,突然一拍桌子,“不对呀,昨天是他先扯开自己伤口的,自己心虚什么,对,就是这样。”
下了马车,无视黑豹乞求的眼神,她直接灰溜溜地跑回海棠轩。
“小姐,您怎么受伤了,早知道奴婢该跟着一起去的。”
冬青抹起眼泪。
张清则将一个瓷瓶放到桌上,然后拉着妹妹张秀一起退下。
林非晚打开瓷瓶嗅了嗅,是上好的金疮药,愈发对张清刮目相看。
“别哭了,快来给我换药。”
“嗯嗯。”
冬青忍住抽泣,小心翼翼地换好药,又给她包扎上。
“咦,小姐,你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两颗黑痣?”
“黑痣?”
林非晚抬手一看,柳眉蹙了蹙,这是昨天被松鼠咬过的地方,伤口很小,恢复得也快,不是冬青提醒,她都没注意。
此刻看着这两个黑点,愈发觉得不对劲。
松鼠本身没毒,但那只松鼠可是人养的。
她从腰间摸出银针,对准黑点一点点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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