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借用的游艇是江寒家的。
张教授一周前协商好这次出海,谁知江少爷突然心情不好,决定出海散心,两方人马只好同行。
江家游艇不算小,对水深有一定要求,不能停在浅滩,两人得坐救生艇过去。
江寒打量盛夏至,问:“你就是张教授等的潜水员?来得好慢,我等了你小半个钟头。”
盛夏至解释,“抱歉,村里公交很慢,我骑马来的。”
江寒问,“商店旁那匹吗,原来是你的,真漂亮。”
盛夏至一点也不谦虚,“那当然。”
江寒和她打听:“哪里买的?我刚去马场学骑马的时候就想要一匹自己的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盛夏至回答:“买不到的。它妈妈是我们学校培育的蒙古马,爸爸是来我们学校养老的退役赛马。它是个美丽的意外。而且是独生女。”
江寒倒不遗憾买不到马,有些惊讶地说:“原来农大还能养退役的赛马,我头一次知道这件事。”
盛夏至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只点了点头,再没说话。
江寒不适应这种安静的氛围,左看看,右摸摸,最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不及丢掉的冰激凌包装纸,搓出一些噪音。
盛夏至看见了,尴尬的记忆追了上来。她不自觉动了下腿,想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也是这时,江寒发现他们撞鞋了。
两人穿了同一款球鞋。
盛夏至的鞋是夜市上随便买的,和江寒的比起来,不但做工上缺斤少两,甚至logo上还缺了一撇。
江寒不想姑娘难堪,只扫一眼便移开视线。
他没有怀疑盛夏至穿高仿。因为盛夏至这人有种莫名的气场,看起来就不像在乎衣着是不是名牌。
两人很快到了游艇,江寒上船后,盛夏至站在游艇边,迟疑着不肯前进。
江寒不解,问:“怎么了?”
盛夏至有些不好意地说:“我鞋底有泥巴。”
游艇通体银白,擦得锃亮泛光。她从试验田过来,鞋上泥巴未干,很容易踩脏。
江寒不在乎,说:“没关系,反正也要清理。”
盛夏至不同意,“给别人增加工作量总是不好的。”
说完,她脱了鞋,光脚踩在甲板上。
张教授和他的学生已经等了一会了,见盛夏至过来,立即有人带她去换衣服。
江寒对他们不熟,才想回自己船舱,听见有男生小声说:“你们看见没,盛夏至和那个江少爷一起来的。”
另一人说:“她就是看起来清高,背地里不知道玩得多花。你们入学晚不知道,她还做小三,抢别人男朋友,当时闹得可大了。”
原来她叫盛夏至。江寒想,人品很差吗,可真看不出来。
开门声打断他的思绪,盛夏至换好湿衣出来了。
她背着水肺,去和张教授汇合。
她调试装备的动作很熟练,江寒也会潜水,看得出来她是个老手。他追上去,好奇地问:“你在哪里学的潜水,潜了多久?”
两人这时已经来到船舷,盛夏至正和张教授核对数据,随口回答,“村里学的,小学三年级开始潜。”
说完,她想入水,却被江寒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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