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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女士说话时,盛夏至有些分心,总忍不住偷看江寒。

来到小村村后,江寒一直是温和的,如今摆出严肃面孔,眉眼冷冽,让盛夏至觉得陌生,好像他又变回游艇上那个讨人厌的大少爷。

“小夏,夏夏。”

刘女士喊了两声,盛夏至终于回神,茫然地看着她:“什么?”

刘女士凑近:“我说,别把这事和别人说。”

盛夏至点头,又问:“也不告诉周叔周婶吗?”

“你不用,我和他们说。”

刘女士有些新奇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把这事当众说出来。”

盛夏至很诚实:“本来是想说的,被小江拦下了,他说这样会让大家闹矛盾。”

“小江不错啊,脑子坏了也懂人情世故,健康的时候,是个挺厉害的人吧。”

刘女士打趣盛夏至,“你不是最烦这种人情往来?怎么,人家小伙子长得帅,容忍度也高了?”

盛夏至在想自己的事,丝毫没发觉刘女士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她问:“契妈,我以前这么做事时,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刘女士没当回事:“你年纪小嘛,以后会懂的。再说了,人哪能什么都明白呢。你是科学家,做好科学就行了,没人会因为这种事和你生气。”

这时周家夫妇向刘女士招手,刘女士说:“这里没事了,和你的小朋友玩吧。”

盛夏至追问:“你们找到凶手了?”

刘女士并不回答,只让她别操心。

盛夏至和郑小满的工作就此结束。从周家鸡舍出来,盛夏至看起来有些郁闷,郑小满冲江寒使眼色,让他解决自己闯的祸。

江寒轻咳一声,很做作地说:“太残忍了,这些鸡来不及变成炸鸡,烤鸡,炸卤鸡,叫花鸡就死了。”

郑小满捧哏:“还有白斩鸡,口水鸡和宫保鸡丁。对了小夏,镇上新开了家黄焖jimmy饭,你要不要去试一下。”

盛夏至依旧心事重重,随口说:“行啊,哪天下班约一下。”

江寒以为她还担心周家的鸡,便提议说:“那些鸡,没有中毒也不是病死的,能不能卖了。它们可是童子鸡,很值钱吧。”

郑小满立即阻止:“不行。这个是死鸡,禁止出售。

鸡死后血液凝结,皮肤变红,特征很明显。如果遇到有人贩卖,可以去市场监督局举报。”

“而且没放过血,味道不好,吃起来很腥,肯定不能给人吃了。大概会卖了做动物饲料吧。”

盛夏至终于提起精神,回看身后的鸡舍:

“我小时候,他们鸡舍刚建成,我爸带我来玩。周叔说,给我们看个好玩的。

他在鸡舍前头放摔炮,晚上把那间鸡舍生的蛋都送来我家。一筐蛋奇形怪状,没一圆的。

后来我听刘女士,周叔给周婶骂了一顿。”

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和其他的童年趣事一样,盛夏至几乎忘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来。

还年轻的周叔和泼辣的周婶,和眼眶通红、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渐渐重叠,盛夏至叹息似地说:“……恐龙对小行星坠落的恐惧已经刻在基因里了。”

江寒和郑小满还沉浸在回忆杀里,她已经转去科教频道。

“我好奇鸡蛋为什么不圆,舅舅告诉我,鸡是恐龙的后代,小行星把恐龙砸死时,产生了巨大的光和声响,所以鸡对光和声响的恐惧是写在dna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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