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至声音有点惨,贺镇长大惊,忙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江寒看见他过来,有些尴尬地摆手:“没事,我和小夏闹着玩呢。”
贺镇长信了,瞪盛夏至:“这是人,不是地里的土疙瘩,你玩的时候手里有点轻重。”
“您别操没用的心,看您脸这褶子,猛一看还以为长年轮了。”盛夏至赶人:“您没朋友吗,干啥总往我们年轻人身边凑。”
贺镇长默念三遍大人不能和熊孩子计较,这才控制住自己,没给老同学打电话告状。
他冷哼一声,车离开。
他的车才走,江寒表情立即垮了,脸满是痛苦。
盛夏至担忧地看着他的屁股。
江寒今天穿了条深咖色的裤子,猪咬伤的位置已经透出一点血迹。
他刚才撞树时,快愈合的伤口崩开了。只是那是他太过紧张盛夏至,没注意的自己的伤。
这伤还是盛夏至发现的。
盛夏至攥紧拳头:“我刚才应该给那浑蛋一耳刮子!”
她问江寒:“你真的不坐贺老叔的车吗。他的车子大,你趴起来比较舒服。”
“我不要面子的。”江寒费力拉开车门,蹒跚着爬进后排,“屁股伤了已经很尴尬了,还用镇长的车送去医院,我全镇巡回展览好啦。”
“不懂你害羞什么。”盛夏至坐到驾驶位,“反正镇已经传开了”
“那是谣言!”江寒强调,“知道什么是谣言吗,就是胡说八道,有脑子的人是不会当真的!”
盛夏至担心他太激动又扯到伤口,马应和,“对对对,没人当真,你冷静一点。”
车子往前开了一小段距离,盛夏至从后视镜偷看江寒,见他独自在后座生闷气,便说起无聊的话逗他开心。
她说在刚才见过蚂蚱,昨晚的星空,还有院子里的花。
江寒明白她的心意,偷偷笑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江寒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忘了问她。他说:“你不喜欢贺镇长?”
盛夏至一改刚才亲善态度,从后视镜瞪他:“屁股开花了,还有心情八卦。”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说:“……他,想追我妈妈。”
“什么!”
江寒太过震惊,惊呼一声蹿起来,撞到脑袋,趴回去时又没注意,压到了屁股。
他两只胳膊忙了一会,终于想明白,一手捂屁股,一手捂脑袋,把自己凹成个挺妩媚的s形。
等忙完这一切,他终于有空,惊恐地看着盛夏至:“你开玩笑吧。”
盛夏至不满:“我恋爱白谈了,这点事还能看不明白?”
那可说不准。介于盛夏至在人情世故方面的不可靠,江寒猜,这事八成不靠谱。
白天镇医院人很少,江寒和盛夏至挂完号,熟门熟路来到急诊科。
进门前,江寒小声说:“不会又是老熟人吧。”
“不会的,就算是只驴,也不能一直干活。医生肯定要休息的。”
盛夏至边安慰他,边推开急诊科的门。
办公桌前坐着个年轻男孩,留着挺时髦的锡纸烫,穿球鞋。虽然他也穿白大褂,不知为什么,盛夏至和江寒都觉得他不太靠谱。
看见两人,锡纸烫很高兴,招呼道:“来看病啊,快进来,哪里不舒服?”
说着,他从桌拿个波浪发箍往头一卡,露出个硕大的脑门。
盛夏至和江寒交换个眼色,这才是值得信任的好医生。
两人分工明确,江寒躺在担架床,盛夏至介绍:“他屁股之前被猪咬了,打了狂犬病疫苗,伤口结痂不久,今天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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