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扎吉不满:“我连件衣服都给不起吗,漂亮你就穿,弄脏弄坏没关系,我给你新的。”
盛夏至解释:“不是,我想说,你的衣服漂亮是漂亮,但是不吸汗。”
不说殷扎吉,当今世界上所有的时装品牌,都不会把‘吸汗’作为设计考量。
殷扎吉和盛夏至下过大田,知道务农,特别是夏季务农的艰辛,这些柔软而轻盈的蕾丝、雪纺和塔夫绸,的确没有一件棉t恤来得合适。
她又把盛夏至的衣服塞回衣柜。
盛夏至到她身边,和她一起。
“你怎么来我这里了?”盛夏至看看时间,“你才回来43分钟,又和刘女士吵架了?”
殷扎吉只安静地帮盛夏至整理衣柜,并不说话。
盛夏至了解她,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
殷扎吉小时候和刘女士关系很亲密,不知道哪天起,母女二人开始吵架。
殷扎吉越长大,两人吵得越凶,严重的时候,她住在盛夏至家,半个月不回家,也不和她妈妈说话。
盛夏至很清楚,这件事自己没能力解决。她很少在这对母女间调解,也不说那些毫无作用的劝慰,她只是安静地听她们说话。
两个女孩并肩站在衣柜前,留江寒杵在卧室门口。
江寒想进去帮忙,他觉得自己得和盛夏至的朋友搞好关系。
可盛夏至衣柜不大,他进去帮不上忙也算了,如果不小心和殷扎吉有身体接触,就多了轻佻的嫌疑。
正在他纠结时,殷时新来了。
她蹦跶进来,快乐地宣布:“我的老姐姐们,该去帮忙腌咸菜啦。”
需要‘鱼汤’的人家,大多都是用来腌咸菜。有的老人腿脚不方便,年轻人得去帮忙。
盛夏至疑惑的问殷时新,“你为啥这么高兴?”
殷时新用翻译腔说:“哦我的老伙计,还能因为什么呢。因为放假,因为远方的姐姐归家,因为多了零用钱。”
她越想越快乐,原地转起圈圈来。江寒担心影响她发挥,赶紧让开一步,给她腾出空间。
盛夏至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马上要期末考了,而你的成绩——”
殷扎吉上学时是个学渣,听不得‘期末考试’和‘成绩’这类话题,立即提醒自己妹妹:“柿子,是脏话,捂住耳朵。”
可她提醒晚了,殷时新已经听见了。她哭丧着脸,“夏夏你不开心吗,为什么要欺负我。”
盛夏至笑容灿烂,学她的腔调:“我当然开心啦我的老伙计,你没发现吗,欺负你让我更开心。”
说完,她和殷扎吉一起嘲笑被学业苦恼的高中生,笑容十分放肆。
殷时新“哼”一声,留下句“幼稚”,逃走了。
一行人放下衣服,才想去小食堂,盛夏至突然说:“差点忘记了。”
她端详江寒的脸:“不是被鱼打了吗,没受伤吧。”
江寒又惊又喜:“你,你听见了?我以为你没听见。”
“我听见了,我还回答你了。可能小食堂人太多,你没听见。
你的脸是不是肿了?”盛夏至凑近一些,“我可是特意为你回来的。”
江寒原以为她是为殷扎吉回来的。他笑得更开心了。
殷扎吉不干了,大声质问:“我呢,盛夏至,你眼里只有他,我又算什么!”
殷时新小跑到她姐身边,朗声说:“橘子,是脏东西,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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