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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比不过契爹。”

殷扎吉找出追求者的照片,把手机递给盛夏至。

这是个长相阳光的男生,眼睛偏圆,满脸无忧无虑,笑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盛夏至看看自己美艳的朋友,再看看照片,评价说:“有种智商二百五十的美。”

“盛夏至,你说话真的难听诶,没点恶毒的智商都听不懂吼。”殷扎吉为自己追求者辩护,“虽然不如契爹和舅舅,可是和江九夏比,明明我们老马更漂亮。”

盛夏至也不干了,“你什么审美,这男的哪里有小江好看。”

刚才还亲亲密密的两个人,立即扭打成一团。你扯我头发一下,我往你身上扔一把沙子。

殷扎吉整天坐办公室,实力太弱,只战了几回合,被盛夏至压在身下。

她举手投降:“停,我们新时代的女性,不能为男人干仗。”

“呵,刚才往我头上扔沙子时怎么不做新女性?”

话是这样说,盛夏至还是松开她的头发,从她身上爬下来。

殷扎吉坐起来,为自己辩护:“和男人没关系,我就是想打你。”

她嘟囔:“盛夏至你真的好烦人,我就不该和你聊天。你知道吗,作为美女,人生真的有很多捷径,你偏要我走最困难的路。”

“根据我做实验的经验,所有的‘捷径’,最后都会付出代价。”

盛夏至靠在她身上,“就算人生真的有捷径这东西,被人养算什么捷径。

你看正秋婶,之前不上班,不赚钱,全靠杨叔养。你看看她过的什么日子,我觉得杨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什么火都冲她撒,她都不敢还嘴。

自从她来大棚工作后,有工资了,杨叔对她客气好多,还会接她下班。

还有江九夏。

江九夏干农活是真的不行,所以在家做家务。

他没来之前,那些家务都是我做的。铲马粪,喂鸡,整理房间,洗衣服,扫院子,偶尔做饭,村里有什么事还得去帮忙。

我做过这些事,我知道很累,一开始很感激他,可时间久了,我渐渐无视他的劳动。有一次回家,洗碗池里有没洗的碗,我很生气,觉得他偷懒。

后来我才想起来,那天周婶身体不舒服,他去帮周叔给鸡舍消毒,一天都没吃饭。

他每天事情很多的,只是他不拿工资,只是我看不见。

时间久了,我竟把他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好像院子本该干净,赵宝莉不用吃饭拉屎,神婆奶奶的鸡喝空气也能长大,我的脏衣服在椅子上放一宿,第二天就会干净。”

盛夏至用胳膊肘轻轻戳殷扎吉一下,“你想想看,我这样优秀的人,都会犯这种错,何况那些从来不肯反思的人。”

“也对,人天天呆在家里,会得神经病的。之前刘女士没工作时,天天在家没事找事,连路过我家门口的狗都得挨骂。自从有了小食堂,她脾气好多了。”

殷扎吉伸个懒腰,长长叹了口气,“我本来摇摆不定,现在彻底下定决心,明天就找律师处理交易品牌的事。我也找找看,语和y大利话哪个容易学。

你说得对,我得趁爸妈还健康,把想做的事做完。”

她抓抓头发,“天啦怎么办,我怎么和我爸妈说,他们肯定讲不通,又是一场恶战。”

“但你总会如愿的。”盛夏至一点也不为她担心,“爸爸妈妈总是拗不过孩子。——不过,你真的要去国外学设计吗?

我看那些外国牌子在我们国家拍的照片,奇形怪状的,很丑,他们还觉得好看。

他们审美不行啊。”

殷扎吉忍不住笑了,“真是难得,咱俩审美竟有统一的时候。

说真的,我一开始也是反思怪,觉得自己视野狭窄,审美一点也不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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