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惦记的杜蓁,已经在晋地呆了三四天,这一路上,她见到有为换吃食卖子卖女的,有为了求药而卖身为奴的,有因为年纪大被视为拖累而抛弃的老妪,有一人染病,举家迁徙避疫的……
杜蓁想,她虽然被母亲抛弃,被祖父祖母厌弃,但在五岁之前,她确实有过幸福快乐的生活,五岁生辰后,虽然被亲生母亲在逃亡路上再次丢弃,但莫姨母也找到了她。
山庄里的人没有因为母亲而对她有偏见,父亲心灰意泠一心寻死时也能因为放心不下她而重新振作,她锦衣玉食的长大,所烦恼的不过就是自己不能习武,祖父祖母能不能喜欢她一点。
如今看到那么多惨剧,杜蓁想,即使父亲有了新的夫人和子女又怎么样呢?他依旧是那个雨夜中担心她被雷声吓到而守在房门的父亲。
即使母亲为了所谓的爱人抛弃她,她曾经也会拿起不曾碰过的针线,不熟练的在她的小书包上锈着小剑。
杜蓁虽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原谅母亲,但也不会再去怨恨,因为她找到自己更为在意的事,学医。
杜蓁想像药谷里的人一样,救死扶伤,拥有一颗仁心。
有一个药谷的姐姐告诉她,她们曾经都是无家可归的小乞丐,是药谷的使者将她们带了回去,谷主亲自教授他们医术,剑术,还有读书识字。
那位姐姐说,“谷主对我们说过,她希望我们脑子里的医术,手里的银针是用来救人而不是害人,手中握着的剑是用来防身而不是杀戮,学好武艺是为了更好的救治病人。”
“师父,谷主呢?谷主去哪里了?谷主什么时候过来?弟子会见到她吗?”
被杜蓁这么突然一问,凌霄差点拿不住杯子,虽然吧他很期待自己手刃仇人的场面,但现在让她面对苏瑾,他其实很心虚。
他收杜蓁为徒了,没什么其他意思,就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想和苏瑾攀个亲。
他这几日越想越觉得苏瑾不是那种能被情爱冲昏头脑的人。
“师父,你怎么了,是累了吗?”杜蓁有些担心。
这几天她师父一直在外为人看诊,觉得她年纪小,虽然就让她跟着药谷的一个姐姐去管药材的采买。
不过有些烦的是,昨天晋王的弟弟来探望他,那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刚来就病倒了,姐姐说少年就是普通的风寒,让她拿着试试手。
她才看了几本医书,只认得普通的草药,一直胆战心惊的,那蜀国来的小王爷也不好糊弄,每天不是嫌药太苦就是嫌药味大,很不好伺候。
唉,杜蓁愁啊,她宁愿和师父一起去乡里看被隔离的病人,也不愿意待在晋王府。
“没事,为师啊就是在想带着药去笼城和灵州的弟子们怎么样了。”
“啊,昨天不是写信回来说瘟疫的蔓延已经初步抑制,正在对病人用过的物品进行焚烧,大概半个月后能返程,师父你不是看过信了吗?”杜蓁觉得奇怪。
凌霄:“啊,是吗,唉,看为师这脑子,都忙晕了,得休息休息……”
凌霄说着,躺到了塌上,杜蓁见此,也不好打扰师父休息,跑出去找姐姐问谷主的事情了。
莫曦月日日担心着苏瑾,都没有什么心思练剑,而山庄的人都以为她是太累了,也没有多想。
终于,在一个月后,就有人从江湖天知楼买到消息,说是月宫宫主和少宫主起了内讧,南宫焱派去刺杀他父亲的人临时反水,带着他父亲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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