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默默等候。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面容丑陋的书生就从破落院子中走出,上下打量了一下酋荧,问道:“你找宋老怪?”
酋荧一头冷汗,赶忙说道:“正是有要事拜访宋招官!”
那傅攒典耸了耸肩,说道:“跟我来吧!”
领着酋荧走近院子,没有进挂着招官廨牌子的公房,反而绕了过去,来到一片小花园中。
酋荧立刻就看到院子中有两个躺椅,待靠近就一头黑线。
只见一个身穿官府,脸庞奇长,眼睛狭小,嘴唇上挂着两撇小胡子的猥琐男人躺在躺椅上,眼神犀利地盯着手中的几张宣纸,翻来覆去,不停翻看。
而另外一个躺椅上,则躺着一条黄色的土狗,仰着肚皮,睡的正酣。
“老宋,有人找你!”
那长相猥琐的男人,赫然正是此地招官。那个有着洪城九怪绰号的宋招官。
听到傅攒典的声音。
宋招官放下手中宣纸,瞥了一眼酋荧,张口就差点让酋荧受不了,好在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儿啊,儿啊。傅亲,你可以退下了!”
傅攒典好像早就习以为常,转头就走。
直到傅攒典的身影消失不见。
宋招官对着目瞪口呆地酋荧招了招手,说道:“儿啊儿啊,你这老龟来找本官有什么事?”
得,活了几百年,一下变成龟儿子了。
老龟深吸一口气,小心递上举隅的书信,问道:“那位书生,是您老父亲?”
宋招官闻言,一张驴一般的长脸瞬间黑了下去,骂道:“滚蛋,儿啊,儿啊,那人姓傅,单名一个亲字。那是你爹。气死老子了,儿啊,儿啊!”
老龟吓的瑟瑟发抖,连忙道歉。
宋招官懒得理会,拆开信封,看完就丢到了一旁。
“儿啊,儿啊,你家水神老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外地修士,就只是看不出修为就怕的要来找老子撑腰,老子又不是他爹。”
酋荧连忙说道:“我家水神老爷这不是怕坏了咱们二郎堂的规矩!”
“呸!”宋招官一口浓痰,差点将酋荧送走,太恶心了。
“儿啊,儿啊,滚回去,老子可不稀罕这条水蛇的脏钱,告诉他,这里是洪城,是二郎堂的地盘,二郎堂的人就是规矩。啥时候咱们二郎堂的人在自家地盘都不敢打架了。”
“儿啊,儿啊!让那条水蛇爷们点,打不过不给钱,叫老子一声爹,老子给他撑腰。打都不敢打,老子没他这种没棍的孙子!儿啊,儿啊,滚蛋!”
酋荧顶着一脑门的唾沫,逃也似的离开。
宋招官骂骂咧咧,拿起宣纸,一双眼睛瞬间就变得极为猥琐。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儿啊,儿啊!最近死了不少男人,多出不少寡妇,老子今晚先去谁家好呢!这凡人当真可恨,为何要弄出衣服这种碍事的东西,我这等大器只能藏锋,却可不示人,实在让人不甘啊!儿啊!儿啊!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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