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多少猜出了对方的心思,笑了起来。“总教头,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必跟晚辈卖关子。”
苗冲呵呵笑道:“我是怕小兄弟你误会,才不直说。既然你这样开通,那我就直说了:你眼下遇到的困境,处置不当,就是个死结,弄不好,你的星途就此结束,前途一片灰暗。甚至稍有不慎,还有牢狱之灾。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断了你一条生路,却又给你开了一扇门。过几天米国拳击代表队将到达华夏,随之将有一场举世瞩目的华美武术对抗赛,你若是通过选拔,能够成为我华方五个出场名额之一,最终不论输赢,都会给你带来莫大的荣誉。若是你能更进一步,有幸赢了对手,那你将会成为民族英雄、世界名人,成就不亚于前几年的乒乓英雄,到时,谁还敢轻易给你穿小鞋?谁若这样做了,国人的口水就能将他淹没!”
听了这段话,宋浩文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立即给予反驳。他冷静地想了一下,目前自己的处境确实不利,并且已经波及到田娜娜和音乐室,如果再发展下去,不知道还会有谁受到牵连,家人会不会受连累,这事最终的结局又是怎样。他虽然有前世丰富的经验和能力,但是面对这种卑劣的人性、没有下限的行事,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苗冲建议的出发点,固然是几天后的华米对抗赛,这毕竟是国之大事,但这何尝不是自己跳出苦海的一个良机?而且,为国争光,人人有责,如果自己有能力,却不肯出力的话,这与汉奸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关系而已。
想通了这点之后,宋浩文并没有很快答应,只说是考虑一下再给答复。苗冲满意地点头同意,就借口有事先离开了,留下何虎和赵猛等宋浩文的决定。
宋浩文对何赵两人说:“你们国家队人才济济,哪里看得上我这种业余水平的人?再说了,就算你们让我上,万一打败了,那不是丢国人的脸吗?”
何虎笑着说:“小兄弟,你想多了。只要是比赛哪有一定能赢的?如果胜负早定,那还比个屁呀!若是你能通过队内选拔赛,进入到最终出场名单,这本身就是你实力的体现。即便你比赛输了,谁又能怨你?他能,他上去打呀!更何况,你是个红歌星、大学生,打拳只是你的业余爱好,谁赢了你,也没什么光彩,反倒是你赢了,这打脸不是一般的疼哟,可能要被很多人记上一辈子的。”
赵猛接着说:“就凭你能轻易战胜我俩,我相信,你一定能进入到最终比赛名单。我就不信了,那些米国鬼子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当年霍元甲、黄飞鸿能做到的事,现在我泱泱大国反倒不行了?”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得宋浩文热血沸腾,平添了诸多勇气。他想,天生我材必有用。说不定自己这一双小拳头,在这一世能大放异彩呢。
想到这里,宋浩文说:“好吧,看在你们一片诚心的份上,我答应你们。”
何虎和赵猛大喜,何虎一把搂住宋浩文的肩膀说:“太好了,兄弟!你终于想通啦!”
宋浩文用力推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何虎,笑着说:“其实,我也想为国争光啊。”
第二天中午,何虎和赵猛开了一辆吉普车,在京城大学接到宋浩文,直赴国家武术队京郊训练基地。刚到之时,不少运动员瞧不起宋浩文,有几个全国单项冠军甚至都想直接挑战他,揍他个满脸开桃花。
不过,由于总教头苗冲的制止,这些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挑衅他,只是暗地里使绊。宋浩文看在眼里,也不放在心上。他知道,这里不是靠关系,而是凭实力生存的世界,相比较外面的世界,要公平合理得多。
过了一天,国家武术队开始进行选拔赛,包括宋浩文在内,临时从全国各地推荐过来的数十名武术散打爱好者,不分级别,对手抽签,和国家队运动员一起公平竞争。
经过多轮淘汰比赛,宋浩文不负重望,战胜了包括国家队运动员在内的所有对手,成了华米国际对抗赛的华方一号选手。何虎和赵猛也表现出色,进入了最后大名单。接着,武术队让宋浩文跟学校请了几天假,到训练基地进行规范训练。宋浩文学得很认真,基本的礼仪、比赛的规则和散打的套路,他很快都掌握了。
与米国拳击代表队进行比赛的前夕,武术队特地为宋浩文、何虎和赵猛等五名参赛选手,下午放假半天,让选手们做些赛前准备工作。
傍晚,宋浩文正在跟朱红玉和那仁花一起,谈论下午刚收购到的一对金丝楠木太师椅,二姐宋慧花突然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她一把拉住宋浩文的手,将他拖到无人的院中,然后将手中的一份报纸,塞到他的手里,然后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生闷气。
宋浩文被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宋慧花如此生气。宋慧花虽然跟他在一个学校学习,但由于不是一个学院,加上宋浩文又比较忙,因此,二人在学校相遇的时间反而很少,彼此之间也鲜有沟通。
宋浩文瞪了宋慧花一眼,急忙打开手上报纸,原来,这是一份京郊区的一份日报,在头版的左下角,登了一篇关于他的文章,一看标题,他顿时被吓坏了。
只见报纸上赫然写着《不得不说的红歌星宋浩文的十宗罪,文中用小标题分别注明“十宗罪”,分别是:不务正业、不守校规、偷漏逃税、街头斗殴、玩弄女性、非法经营、倒卖文物、欺世盗名、陷害校友、财产不明。
“不务正业”指的是:学生经商,外出商演。
“不守校规”指的是:夜不归校,长期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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