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见苏妍只顾着说话,连让他们进屋都忘了,便自来熟地走了进去,放下手中水果后,将顾紫薇介绍给苏妍。
苏妍淡淡地一笑,说:“我认得她。不是什么报的记者么?”
顾紫薇见苏妍似乎有点不待见自己,略感尴尬,便陪了一张笑脸:“苏经理好。又来麻烦你了。”
苏妍不以为然地说:“好什么好?自从你报道我们之后,我这经理就算当到头了。不过,这好像也不能全怪你哈?现在已经这样了,再也不怕你麻烦了。”
顾紫薇被苏妍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苦笑以对。宋浩文很理解苏妍的心情,昨晚他遇到顾紫薇时,又何尝不是将她当成了“扫把星”?但在与顾紫薇深谈后,发觉她不仅是一个称职的记者,还是一个富有同情心和正义感的人。于是,他便将顾紫薇的来意说了。
听到这些,苏妍的脸色才稍显自然,淡淡地说:“谢谢顾大记者的美意,我想我们面临的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撑得下去。”她不想欠对方的人情,更不相信连老公和老公哥哥都处理不了的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凭一个记者身份,能帮到什么忙。
宋浩文不想在这事上深究,就与苏妍聊起了田娜娜的近况和音乐室关门后,有没有新的进展。而这些,也正是顾紫薇一心想知道的事。
于是苏妍就将音乐室停业后的事叙述了一遍。这段时间里,因为音乐室出事,田娜娜所有的演出邀约都拒绝了,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回家看书,平常都早早回家了,今天不知怎的,回来的晚了。她自己则三天两头跑工商等部门,它们还跟开始一样,不是拖着不办,就是不理不睬。她下了狠心,只要问题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天地到这些部门串门,她就不信对方不会厌烦,能够成年累月不办事。
宋浩文听到这些,心里一阵难受,前世虽然见多了说人话,不办人事的,但真的落到自己头上,还是头一遭。有了这番经历,他终于相信了前世无数企业老板,在他面前倒的苦水是实情,当时,他心里还暗骂他们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一会儿,田娜娜回来了,见到宋浩文又惊又喜,刚想上前抱他亲他,突然想到屋内妈妈还在,还有顾记者在,便强忍住内心冲动,走近对着他胸口重重一拳,抱怨道:“你这个人真的没劲,你不是说不去了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比赛怎么着也得跟我说一声呀,我也好到现场给你加油啊!你倒好,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参加比赛,赢了比赛还瞒着我们,你这是不是不想把我当朋友了?”
宋浩文慌忙解释道:“姐,你这可误会我了。这比赛,之前我连家里都没敢说,还不是怕你们担心我吗?毕竟,这些老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的队友赵猛还全国冠军呢,不就是一个大意,几乎被打成了脑震荡,离植物人也就差那一步。”
田娜娜大惊。“这比赛既然这么危险,以后可不许再参加了。”
苏妍也表达了同样的意见。“你不缺钱,也不差名,听你姐的话,以后这类冒险的事儿,千万不能再参加了。”
这时一直被冷遇、没有吱声的顾紫薇开口了。她冷冷一笑,说:“你们以为宋兄弟想参加这种玩命的比赛啊?他这是被逼上梁山,走投无路了,才这样做的。”
苏妍母女闻言大惊,急问缘故。顾紫薇不慌不忙地从挎包里拿出一张旧报纸,递到一头雾水的田娜娜手里。这份报纸是她今天上班从阅览室借过来的,主要是为了给宋浩文再写一篇报道,作为素材用的。
田娜娜看完文章,脸色煞白,咬着牙一言不发。苏妍接过报纸看过后,勃然大怒:“这个打枪毙的,竟然敢如此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们要去法院告他们!”
顾紫薇淡淡地道:“既然人家敢写这样的文章,没有背景,可能吗?即便你官司能赢,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是拖上一年半载,你们等得及吗?在此期间,若是有人“查出”偷税漏税的大案,又或是找个烂女的来个“仙人跳”,甚至在你家里“查出”违禁药品,恐怕到时宋兄弟的名声,早就臭得烂大街了,牢底都有可能坐穿,谁还在意这小小名誉官司的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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