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说天道七子中,排名第四的石忠虎是垃圾!
这下不只是围观此战的众弟子怒不可遏,就连几位矗立在灵器上的长老都看不下去了。
“狂妄,简直狂妄!”
“石忠虎是洛师尊的亲传弟子,败了就算了,竟然还要承受此等侮辱,一点儿面子都没给洛师尊留,云淡这后生,简直罪无可恕!”
严登第一个忍不了。
他是严栗本的亲戚,在天道宗门之中一直唯严栗本之命是从,上次云淡犯错不但没受到教训,还突破了,甚至弄塌惩戒塔,他便对云淡颇有微词,此刻见云淡如此狂妄目中无人,对她更加没有什么好感。
“不愧是小师叔看上的弟子,实力等级虽不济,却是有些手段。”说这话的是离严栗本不远的姜南承,跟严登一样,他也是宗门长老,其容貌俊秀身形消瘦,看上去颇有些风骨。
“严长老消消气,姜长老座下最得意的弟子都败给云淡,他都没生气,你又何必在意。再说,云淡是小师叔的弟子,只要她做得不是太过分太出格,咱们看看就行。”一向中规中矩的蔡权也开了口。
严登冷哼一声,压下怒气没再说话,眼珠子却划到眼角瞥了一眼蔡权。
蔡权在宗门内阁五位长老之中实力最弱,资历却是最老的,他在天道宗门少说也有几十年,一直规规矩矩从来不会偏帮谁。
方才他明显是在帮云淡说话,难不成是因为那件事?
前几日,那个被钟灵素师徒祸害的弟子,好像是叫顾清玄来着,当时那弟子出事,蔡权极力为其争辩,甚至不依不饶地将钟灵素送进了连华洞。
严登想起来了,顾清玄是蔡权的亲戚,在宗门之中一直颇得蔡权照拂。
众所周知,云淡跟钟灵素不对付,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难怪他会帮云淡说话。
“蔡长老说得不错,天梯榜有石碑秉持规则,云淡再闹腾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咱们安心看着便是。”号称宗门中最刻板的长老林赤诚,也说话了。
林赤诚年纪不大,从面相上看也就三十出,相貌不乏英俊,却是持重又老成,就连说话时的语调也是一板一眼,无趣的紧。
他一开口,另外的几位长老都缄默了,跟他这样的人随便说什么,都像是在听训受教,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几位长老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了下去,下方的弟子们愤怒却不减。
蓝砚见时机已到,从储物戒中拿出桌椅板凳,帆布旗往背后一插,坐在了长桌前吆喝。
“竞猜赌局,有人押一万灵石,赌云淡天梯榜一。”
“此刻下注,赔率一赔一万。”
“岂有此理,我还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云淡这疯子。”一名离蓝砚较劲的弟子听到蓝砚喊话,掏出一袋灵石拍在了桌案上:“我压商誉胜。商誉没跟云玦动手,一定是等着云淡呢,这一次云淡必须输。”
蓝砚勾唇提起布袋上的穗子,将袋子扔起来在手中掂了掂,自袖中拿出一个账簿以及笔墨和竹牌,将袋子里的灵石数量记在账簿上,编了个号,将号码用特殊的符文书写在竹牌上,丢给那名弟子。
有了最初那一名弟子参与,如同抛砖引玉,气氛也被烘托出来了,越来越多的弟子加入了这场竞猜赌局。
“我也押商师兄胜,哼,云淡再猖狂也不可能打过商誉师兄,三百灵石。”
“我拿这柄剑押叶不败师兄胜,叶师兄是天道七子最强战力,我家传的灵器押他稳赚不赔。”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押叶师兄,一千灵石。”
“还有我,我押五千。哼,敢押云淡胜的人心可真大,到时候底裤输没了可不要哭,哈
哈哈……”網
不一会儿,蓝砚那张长桌上摆满了灵石灵宝。
蓝黛也忍不住凑热闹,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整整一千颗灵石押云淡天道榜一不说,将自己身上戴的首饰戒指什么的,全部脱下来押在云淡身上。
雪千惑跟墨景轩被赌局吸引,也来到赌桌前。见蓝黛玩得兴起来了兴致,又见在场除了蓝黛押云淡胜,其余弟子都将胜局押在了云淡的对手身上,顿时两人气儿不顺。
雪千惑当即拿出自己微末的资本,一百多颗灵石,拍在了蓝砚的桌案上。
“押云淡天道榜第一。”
没人看好云淡,他来给云淡助威。
就冲上次她替他担下罪责,独自被流放到惩戒塔,他也必须挺云淡。
雪千惑的声音不小,此言一出,一群弟子扭过头来,目光讥讽地看着他。
“哪儿来的傻子?”
“他怕是没领教过段师兄跟叶师兄的实力,在叶师兄这种拥有绝对实力的高手面前,竟然还敢押云淡赢,毛病吧?”
“管他作甚,别跟傻子讲道理,反正他输了,咱们就赚了。”
雪千惑“嘁”了一声,白眼几乎翻到了天上,他愿意押云淡怎么了?
何况他不觉得云淡就一定会输,反正他是见识过云淡的厉害,这些弟子根本不了解云淡的本质。
云淡精明着呢,动起手来更是绝对的疯!
墨景轩则是这么想的。
云淡是墨滋国的人,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他墨滋国的颜面。
作为墨滋国皇室,他的灵石并不多,甚至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他所在的国家,流通的货币还停留在金银的层面上,跟繁华的圣京城根本没法比。
在墨滋国他还能做个有些权利的富贵王爷,到了这里,他这个端王就像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破落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穷酸。
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墨景轩拿出长剑押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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