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这边正想着向宗门三位师尊,隐瞒界域中青灵树这一事实,袁震天、严栗本、洛孙山三人便找上门来。
从云家回来之后,君卿对自己的定位,就成了她的未来夫君,如同跟屁虫一般,时刻黏在云淡身边。
“粘着”的意思,并非象征性的那种粘着,而是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非要粘在她身上的那种。
连修炼之时,他都要粘着,弄得云淡实在无法专心,只得将君卿赶走,自己去了后山瀑布下,依着那条银链独自修炼。
然而,她才盘膝坐下,刚闭上双眼气沉丹田,便听到了一道沧桑而又紧蹙的呼唤声。
“云丫头,在吗?”
云淡:“……”
闻言,她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眉头紧蹙。
她好想说,她不在!
云淡舒出一口气,却是没有应声。
很快,又听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凌云峰响起,这一次,那道声音中多了几分灵力,将声音扩散得很开。
“云长老,我等前来凌云峰,与你有要事相商,还请现身一见。”
本想缩着脑袋做个鹌鹑的云淡,听到这一声呼喊,不出来也得出来与来人相见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纵身一跃,往凌云峰主殿那方跃去。
三位师尊一把年纪,说话这般客气,她也不好再做鹌鹑。
龟缩着不是她的风格,她早料定三位师尊回来,网都撒出去了,自然要捞点儿东西回来。
云家刚搬到圣京城,往后还需要三位师尊多多照拂,此时出手,时机正好。
从竹林幽径出来之时,云淡便瞧见袁震天三人走进主殿的身影,她在识海中唤了一声。
“银装。”
下一刻,一道颀长的声音便将她罩住。
“有事让你的未婚夫去做啊,找***什么?”
银装那双桃花眼微眯着,居高临下地望向云淡,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恼。
手中的折扇机械煽动着,虽丢失了那股风流韵致的滋味,他那张俊脸无论怎么看,都能迷死人不偿命。
银装狭长的狐眼瞪了一下云淡,口中嘀咕道:“回云家也不知道带我,我就一会儿没在凌云峰,竟然自己跟男人跑了,这会儿有事就记得我了,哼!”
听说她要回家的消息时,他还在圣京城中潇洒,本想着同她一道回去,看看姐姐以前生活的家是何种模样,没想到这丫头根本就不记得,还有他这只契约妖兽的存在,竟然只带了男人就跑了。
过分!
云淡没理会他的小脾气,只对其道:“你去一趟云顶山,把我的兄长姐姐们叫过来。”
“你把我叫来,就让我给你跑腿?”银装气不打一处来。
他堂堂九尾天狐,妖兽中的贵种,她竟然让他给她跑腿!
这种小事,让他来做,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云淡说完提步向主殿而去,银装愤愤地抬起拳头,真想照着这丫头的小脑袋瓜敲两下,看看她脑袋瓜子里究竟装着的究竟是不是棉絮。
看着云淡走进主殿,银装也没冲上去敲云淡的头,片刻后他狠狠甩下自己举起的拳头,身形一闪,往云顶峰而去。
云淡走进主殿之时,袁震天跟洛孙山两人,正在向主殿内,斜倚在贵妃榻上饮茶的君卿询问,她去了何处,为何不在身旁。
说完,洛孙山便伸长了脖子,一双晶亮的眼珠儿在主殿内四下打量。
袁震天跟严栗本二人,留意着洛孙山的动作,动作行为比起洛孙山就显得庄重严肃得多。
“本尊倒是想要她作陪,
可她一心要修炼,本尊这个做她未来夫君的,自然是要支持的。”君卿漫不经心地将茶杯放下,搭在贵妃榻上的腿微微曲起,颀长的身躯打横放置在贵妃榻上之后,起伏有致,刚劲的线条显得过于邪魅。
听到脚步声,殿中几人齐齐回头望了过来。
瞧见进来的人是云淡,三位师尊面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君卿则是唇角微勾,起身上前拉住云淡的手腕,将其拉到桌旁坐下。
“淡儿,你这么快就修炼结束了,累了吧,先喝口茶。”将云淡按坐在桌旁的圆凳上,君卿伸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玉手,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茶壶,替云淡倒了一杯清茶递到她面前。
云淡眸光一闪,瞥到一旁还站着的三位师尊,接过茶杯道:“三位师尊来凌云峰寻我所为何事?不如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说?”
她说完,隐晦地瞪了君卿一眼。
这个魔头,大概是为所欲为惯了,全然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在三位师尊面前,她是个后辈,三位师尊都没落座,他便将她拉过来坐在这里,显得非常没有礼数。
云淡不由地摇头,罢了,既认定了这个魔头,往后这种事儿定不会少。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种对旁人冷情,对她心无旁骛的专一,才打动了她。
与君卿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从前她是全然不了解他,随着进一步的相处,她渐渐地也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性。
能被君卿看进眼中之人屈指可数,像他这种魔头,能看进眼中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特别在意之人,而另一种,则是仇敌。
只有在意之人,能得到他的优待。
至于其他的人,在他这里会被理所当然地忽略,正如此刻的袁震天师兄弟三人。
若是从前,袁震天师兄弟三人瞧见,云淡这个后辈比她们先落座,心中难免会不舒服,可经历过天道宗门大劫之后,三人对云淡的也变得宽厚起来。
听云淡请他们几人落座,洛孙山立刻笑眯眯地快步走过来,挨着云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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