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爵怔愣了一瞬,装作没听懂她的话,声音沙哑,却透着几分无法妥协的强势:“思思,我们不可能离婚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你只能是我的。”
“可是,什么都变了啊。”齐南思抿了抿唇道,舌尖微微发苦。
他不是以前视她如宝的梁怀爵,而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对他毫无芥蒂地爱着,信任着的齐南思了。
他们认识了十年了,高中是同学,现在是夫妻。
一场甜甜的恋爱持续了七年,结婚第三年,却没有孩子,一切早该结束了。
曾经,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的在一起。
...
裴筠出来门口,盯着围墙上“思苑”两个大字看了几秒,眼神冷沉了下去。
“裴总,刚刚非常感谢您陪我一起送梁总回来,需要我帮您叫个司机吗?”
裴筠收回了视线,冷淡拒绝:“不用了,谢谢。”
随后,他就直接坐进了那辆黑色的大g,“走了。”
“好的,您慢走。”
路上一片寂静,裴筠脸色沉沉,脑海里一直回映着刚刚在客厅里看到的那一幕,心里生出异样的情绪。
记忆中那张青稚的脸愈发清晰起来,那时候的她并不如现在的温婉娴静,性子很活泼,脾气也很倔强。
面对她的父母的责骂和惩罚,不是她的错,她会犟着脾气硬是不承认,还会怒气冲冲地顶嘴。
那年的夏天很热,裴筠的父亲和母亲带着他到乡下凤元村散散心,顺便观察一下他们看上的那块地皮如何。
第一天到凤元村,他就被村里的熊孩子恶作剧般推着掉进了小河里,他还不会游泳,只能在水里着急地扑腾。
一个穿着粉色短袖的小女孩儿路过,她站在河边看着他在浑浊的河水里挣扎。
片刻后,稚嫩的声音响起:“你怎么那么笨啊?一个男孩子竟然被几个小破孩推到河里去,还不会游泳。”
他没有哭,边挣扎边道:“救我上去,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小女孩儿眼睛一下就明亮起来,笑嘻嘻地把他从河里拉上岸,一路跟他到家里,拿了钱又笑呵呵地走了,活脱脱像一个小财迷。
后来他们俩逐渐熟络了起来,她便在偷闲时带着他在村里玩,但得给她报酬。
知了在树上吱吱吱地叫,晚上还有青蛙蟋蟀的叫声,路边山上有很多奇异的花草果实,都是她带他去见识过的。
那时,裴筠问她的名字是什么,她说她叫齐南思。
谁他么知道,这个名字是她打算在正式上户口时要换的名字,那时候她爸妈都不知道,更别说同村人了,所以在他们一家人从那个地方搬走之后,裴筠找不到她了。
等他再次见到她时,是因为梁怀爵,带她见见朋友,可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认出自己来,就连前两天发给她的消息,她都没有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复。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闷得慌,耿耿于怀。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悔恨过,没有早点找到她,以及没有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让梁怀爵捷足先登了。
以至于,现在他冲动地浪费时间送梁怀爵回家,不甘地想知道她对梁怀爵的态度。
红灯变绿灯,后面的车辆不耐烦地按了喇叭,裴筠回过神,不再想着这些让人郁结的回忆。
...
夜是寂静的,容易让人陷入回忆的情绪中。
思苑里,齐南思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第一次收到那些不堪的照片时,她以为又是哪个心机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妄图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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