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不是小偷,那锁咋都被你撬了?我孙子在屋里逮住的你,你还敢抵赖!”
王铁成面对钱氏和褚阿奶两个,丝毫不见退缩,梗着脖子继续耍赖:“那锁可不是我撬的,谁看见是我撬的了,你看见了?谁知道你家啥时候进了贼,我只是碰巧路过的,你们休想往我头上赖!”
“放屁,你个混蛋玩意儿!你路过还能路过到我家屋子里!趁着我家没人进了院子,不是偷东西是干啥的,难道还串门子不成!”
“哎!没错,我就是来串门的,我是你家亲戚……”
沈鹿竹和褚义闻言对视了一眼,亲戚?这人还真敢编!
王铁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哭喊声给打断了:“我的儿啊,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啊,你干啥了,又干啥了啊?”
原来是三小子带着王铁成他阿娘赶了过来,王婆子扑在儿子身上拍打着他,小儿子这两年被村里那些闲汉带坏了,越发的不省心,家里不知道都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你咋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啊,你又干啥了啊你啊?”
“阿娘,我啥都没干!是他们冤枉人!他们诬赖我偷钱,阿娘真不是我,不信你摸摸,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你没干?”王婆子将信将疑地摸了摸儿子身上的口袋,确实啥都没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铁成身上啥都没有,凭啥说他偷钱了?他没偷,你们赶紧把人放开!这大冬天的是要冻死他啊!”
褚阿奶拿着被撬坏了的锁,扔到了王婆子面前:“你看看这锁头,再看看那屋里,分明就是来偷的!他身上没钱是还没来得及往兜里揣,就被我们逮住了!”
王铁成仗着钱不在自己身上,咬死了不认:“你这老婆子血口喷人,我说了不是我,无凭无据的,你们别想往我身上赖!”
沈鹿竹不想跟这种无赖攀扯,见他娘王婆子似乎还成,正欲上前两步与她分说,就被褚义按住了胳膊,挡在了她身前。褚义拿着自家那个大钱匣子来到王婆子面前:“大娘,他是我逮到的,我进屋时,他正捧着钱匣数钱,钱没在他身上,一是来不及,二是这里有几千个铜板,他揣不下!”
褚义说着还打开了钱匣子,给王婆子和围观的乡亲们看了看。
“我没有!哪个偷钱的不是拿了钱就跑的,我疯了不成,不着急跑还在那数钱?”
挤在最前面的冯瘸子听了不由得笑了:“谁不知道他们老褚家今儿个没人,到镇上过腊八去了,你着得哪门子的急啊?”
紧挨着的老刘头也道:“谁说不是呢,我看你八成就是听说人家没人才来的!哎,不对啊,褚家小子,你家不是要去镇上,咋还在?”
沈鹿竹听了忙出来解释:“都怪我,本来都坐着牛车快出村了,才想起来灶上还烧着水,这不赶忙叫停了车回来了!得亏回来了,不然就让这偷儿得逞了!”
“对对对,我看见了,那牛车刚路过我家门口,我就听见褚家媳妇儿说忘了熄火,她家老太太还喊来着,烧了屋子可咋整!”是家住村头的胖婶儿,早上到院外取柴火,正好看见了牛车上那一幕。
王婆子听人说了一圈,想了想自家儿子这两年的德行,知道这事儿八成是板上钉钉,赖不掉了:“是我铁成不对,可你看他没偷成,你们也没啥损失,这也绑了他半天了,老太太我给你赔个不是,对不住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中不?”
“恐怕不行!”
围观的见褚义摇头拒绝,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了:“褚家的,我看这老太太也不容易,谁家摊上这么个孩子都够闹心的了,你们家也确实没啥损失,要不就算了吧!”
“是啊,左右他也没偷走啥,给他个教训就算了吧,这死冷的,你阿奶又泼了人家一身水,回头再给冻坏喽!”
王婆子见有人帮着说话,连忙上前了两步,求着褚义:“对不住了,对不住,小伙子你就行行好,饶了他这次吧!”
褚义再次拒绝:“不行,他不是第一次到我家偷了,上次被他得逞了,这次还来,要是再轻易放过,以后所有贼都知道我家好得手了!”
见围观的人里似乎还有人窃窃私语,不太认同褚义的做法,沈鹿竹上前问道:“我家要是成了这些贼偷儿眼里的香饽饽,天天来日日来,那这靠山村还能有安生日子了吗?谁家能保证每次自己都躲得过?”
这下围观的人都噤了声,事情没到自家头上的时候,还能轻飘飘地说句算了,可要真像这褚家媳妇儿说的似的,这话儿可就不是那么轻易能说出口的了!
“你放屁,老子这次被你逮到了,老子自认倒霉,可我也没得手啊!你休想把之前的屎盆子往老子头上扣!阿娘你别听他们的,他们这就是想讹钱!无凭无据的,他说之前偷了就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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